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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点快点!”
“小心万岁的东西,东西坏了先要你们的脑袋!”
“万岁您小心脚下……”
天启十一年四月初一酉时六刻(18:30),当太阳已经落山,天色渐渐变得有些阴冷的时候,燕山北部大兴州的兵马正护着朱由校往南边撤退。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平坦的河谷上,两千仪鸾卫骑兵和五百锦衣卫护送着近千庖厨、太监、宫女和民夫南下,朱由校骑在马背上,被仪鸾卫骑兵紧紧守护着,旁边跟着朱慈燃和魏忠贤、魏良卿三人。
朱慈燃那稚嫩的脸上露出了一些害怕,而魏忠贤则是脸色苍白,至于魏良卿也神情紧张。
倒是这种时候,朱由校虽然有些慌乱,但起码还能沉得住气。
他阴沉着脸色坐在马背上,驾驭马匹向着南边撤退。
从大兴州到燕山县只有一百里路,以他们目前的速度,顶多到明天中午就能抵达燕山县。
燕山县还有仪鸾卫的三千步兵和一千五百大汉将军,以及一千五百名净军,算上仪鸾卫的骑兵,怎么说也有八千人了。
更何况,抵达燕山县后,只要朱由校往京城铁路路基走五十里路,就可以坐着已经通车到当地的火车返回京城。
也就是说,最迟明天午后,朱由校就可以坐上火车,而只要他坐上火车,那他就安全了。
另外保护他围猎的两万上直明军也正在朝着燕山赶去,并且塘骑也带着军报八百里加急前往了京城。
朱由检留下的布置,只要不出现一点意外,那谁都伤不了朱由校。
“皇后她们返回京城了吗?”
朱由校冷静的分析着自己所遭遇的局面,并想到了提前回燕山的张嫣和朱慈焴、朱慈炅等人。
“皇后她们已经接到消息了,这个时间估计走出了大定宫,最迟亥时(21点)就能抵达安匠镇,从安匠镇坐上调集而来的火车回京。”
魏忠贤连忙回应着,而朱由校听到张嫣和几个孩子没事也松了一口气,但是松了这一口气过后,他心里立马憋出了一股火气:
“开平府的上直是干什么的?!”
朱由校尽力压着脾气,但那话语中的怒气还是无法遏制,吓得魏忠贤和魏良卿一哆嗦。
便是朱慈燃也是第一次看到自家父亲如此生气,但此刻的他已经被吓到了。
说来说去,他也不过虚十岁罢了,平日里插科打诨可以,但第一次遇到战事,还是不免有些紧张。
到了这种时候,他反而知道为什么自家父亲总是舍不得离开他那齐王叔了。
齐王叔只要在他们身边,他都会给人一种稳如泰山的感觉,所有人都不会慌乱。
只要他在,便给足了他身边人安全感。
只是可惜,眼下他的齐王叔人在一千九百多里以外的上京城,即便插上翅膀也不可能赶得回来。
“呼……”
朱慈燃在害怕,朱由校却在发火之后深深吸了一口气,随后呼出。
他稍微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然后才向魏忠贤继续问道:
“朵颜和开平府拱卫围猎场的兵马,什么时候能到我们身边?”
“这……”魏忠贤不懂军事,只能把目光放到了魏良卿身上,魏良卿见状,立马帮魏忠贤解围道:
“万岁,拱卫营的骑兵都留在边塞石堡巡哨了,这次负责拱卫围猎场的都是步卒和炮手,哪怕不管火炮,他们一日也最多走一百里。”
“先前他们一直在我军四周百里左右的位置布防,现在算起来,顶多每个时辰快我们七八里的脚程,因此最少需要一天的时间才能追上来。”
“不过随着诸部兵马靠近,北方各条河谷乡道都会有重兵往回赶,距离我军越近,我军就越安全。”
“嗯……”听到魏良卿的话,朱由校难得舒展了眉头,但同样的,他心里也开始怀疑起了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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