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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走前,太子看了一眼薛泠一眼,对侯夫人说道:“此事崔少夫人也知,夫人可问崔少夫人。”
言罢,太子便带着长顺出了侯府,侯夫人一路相送。
直至太子上了马车离开,侯夫人才转头看向薛泠:“泠儿——”
她本想问泠儿到底何事,但见薛泠神色疲倦,便觉心疼,“泠儿先回去海棠苑歇息吧,旁的事,待侯爷回来再说。”
薛泠回来路上便与太子对好说辞,她怕婆母受不住,在太子面前失态,“母亲,泠儿不累,此事有些严重,泠儿还是先与您说了吧。”
听她此话,侯夫人神色凝重,也不再劝她回海棠苑歇息:“好孩子,那你便与母亲说说,到底是何事。”
薛泠并不想将此事外扬,“母亲,泠儿送您回去可好?”
侯夫人明白她的意思,点了点头,两婆媳走去静宜院。
回到静宜院,侯夫人便让水榕等人下去。
屋里只剩下她与薛泠,“泠儿,你说吧,母亲受得住!”
薛泠见到婆母如此,也是心疼,只是这般大的亏,她是如何也咽不下去。
她低着头,眼睛渐渐红了起来,“母亲,孩儿本打算九日那日归府,只是方行止一半,便遇上了山贼……”
“那你……”
侯夫人大惊,但见薛泠如今安好地站在自已跟前,才松了口气:“你既无事,今日又是太子送你回府,那日,可是太子救的你?”
薛泠点了点头,“那日恰逢太子办事回京,碰见孩儿被山贼掳走,太子殿下本想上前搭救,可对方人多势众,且京郊多年未曾听闻山贼,太子想一探究竟,便派了他的近卫尾随,传信于我,让孩儿与他里应外合,将那些山贼一网打尽。”
侯夫人到底是经了几十年的事,又是侯门主母,听到薛泠这话,她便敏锐地察觉到事情不是这么简单。
她皱起眉,问道:“这些山贼,可是来头不小?”
薛泠摇了摇头:“并非如此。”
“那为何太子?”
“母亲先听孩儿说完。”
侯夫人拍了拍她的手:“是母亲心急了,泠儿你继续说。”
薛泠轻摇着头,看着侯夫人,继续说道:“太子让我寻得机会制造混乱,我与碧月翠月三人,趁着山贼不备,引起火灾,太子也在此时带人攻了上来,将那些山贼一网打尽。”
“那几个山贼头目,虽然三今天丧尽天良,做出打家劫舍之事,却也有骨气,临死之前,得罪前来剿杀他们的竟然是太子殿下,大惊不已,更想死个明白。”
“那山贼的大当家不明白,为何他们这么些年皆在他地抢夺,一年也不过只犯二三起,事后便在山上窝得老老实实,平日也只是些普通猎户,可这般低调行事,却还是被发现了。这剿匪的人还是太子殿下,他们是如何都想不明白。”
说到此处,薛泠擦了下眼角处的泪水,方才继续说道:“太子殿下不好提孩儿的名讳,怕日后被有心之人拿来说事,便只隐晦地说他们此次掳劫的是贵人。”
“那山贼听闻太子殿下所言,更是喊冤,说他们掳劫的不过是富商的宠妻,又如何与贵人搭上边。”
侯夫人心中所感不妙,看着薛泠:“此事,有人从中作梗?”
薛泠眸中水光未散,她点着头,“母亲说得不错。”
“是何人从中作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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