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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6年,我在榆次二中念高中时,即知道常赞春的名字。1980年,我到晋中师专念英文,粗粗读过一部民国版的《榆次县志》,算是对常赞春有些了解。1990年后,我偶到山西大学常风先生处聊天,也多次谈及常赞春。因从小对这位乡贤的敬意,后来我还买到过他的两幅篆书作品。一是他早年临皇象《天玺纪功碑》(即《天发神谶碑》),一是他喜欢写的对联“除却慈孝友恭,更有何事可乐;只是谦和雍睦,自然到处皆春”,可惜我得到的只是下联。近年细读常家后人整理的两册《常子襄国学文编》,才大体知道子襄先生的学问。
常赞春早年中式,后又入京师大学堂读书,在20世纪40年代前,可谓山西文坛的领袖,举凡一切重大的文化活动,都有他的身影,如文人结社、杂志创刊、文献整理及个人著述、私人墓志,或作序或撰文或题签。
五四新文化运动兴起时,常赞春四十八岁,学术思想已完全定型,他接触过西方学术,但观其一生著述,基本还是中国传统学问,旧派学者风范。他对新思潮似乎特别警惕,他的著作中没有提到过胡适等新派人物,对于梁启超,虽偶有提及,但感觉似颇有微词。常赞春著述体例完全遵守中国传统学术规矩,以札记、笔记、掌故为主要形式,一生从未使用白话。他是中国新旧文化转折时期的文人,因在京师大学堂师从林纾,思想虽保守,但个人品格及文化修养完全适应时代,可惜一生主要活动囿于山西,似没有造成全国性的影响,但老辈学者对常赞春的学问及书法水平,评价很高。
杨树达日记1948年12月20日载:“阅山西榆次常赞春所著《柞翰吟庵金石谈》,内记杨秋湄(笃)考"叔即鲍叔,与余说同。卷中记杨于光绪丙子、丁丑入京会试,与潘祖荫熟识,而攀古楼款识《齐子仲姜镈跋》不记杨说,不知何故,盖以潘书刻于同治十一年,在前故与舆?”(《积微翁回忆录》,第283页,上海古籍出版社,1986年)易均室早年致沈渻葊的信中认为“今日细篆,自数西泠王福厂第一,玉筯则正定王宗炎(偶忘其字),三代金文则黄县丁佛言,两汉金文则太原常子襄。”(见“草禅书屋”博客)这是今天所见外人对常赞春的评价,对今后研究子襄先生的学问,极富启发意义。
常赞春有个学生张友椿,后来是太原地方史研究专家,他曾保留一份20世纪30年代常赞春给他的信,主要谈及中国文学的源流及学习中国文学的基本方法,因为信的内容非常重要,张友椿将此信录副,时时鞭策自己努力。我曾在旧书肆得此抄录信札,因内容对研究常赞春很有帮助,现全文抄录如下:常子襄先生与椿论文书
逸蓬门人如唔:前示悉。王恭襄公年谱,复阅已竟,所有文词之欠纯者,略加改削,补正者,点粘浮笺,并撰序一篇及虎谷集四册跋言,希察。
近来文学可谓颓坏不堪矣,小有聪明者,往往借口新文化,乞灵东西课述,以炫其通,实则乃前此考试之经解抄录,御按不使人弹驳而已,竟究于经何补?再则乞灵语体,自命维新。试问语体原则,第求通俗耳。曾见文言佳而能为语体者,竟未见语体佳而能作文言者也。譬如演戏,三侠五义彭施公案脚色,绝对不能演盔靠。何以故?一抬手一跷足,便是短打家数,乃习惯自然也。况乎蔡陈诸氏,以麻醉青年者,摧灭吾北方文化,使彼东南永握文化重权乎?将此翳眼法看破而后可以矣。正当文学无两,无奈末学者,将文学二字认识欠清,所以文从文,学从学,岂知文者以达意,学者以立本,以经为本者,其文自醇美,以史为本者,其文自发皇,若以子为本者,其文更变化。至于集,则不过诸子余流学矣,而流露于外者,不此出求,但熟文选,以为吾能为美文,则浮而无实,无熟古文雅正,以为吾能为醇文,则泛而无当,无不揣其本而齐其末,流弊必至于是矣,呜呼!
自韩柳力矫骈俪之文而复于古,二子皆学人也。宋六家始大有其绪,唯欧及东坡,以阴柔阳刚之美著,然学者枵矣。曾南丰之得力于礼记,王介甫之得力于管荀,以学焉,而得其性所近,乃南宋以来即才者驰骛东坡,否则遁之理学,朱子是道学正宗,其读书多,积理富,而为文则法南丰,为诗则法彭泽,而且注楚词(辞),是真正有德有意之标准,非若后者之不践迹,亦不入于室者所能伪托也。
元明以来,文家不出唐宋八家,然多近乎宋。清代方姚,可谓于此派结局,然方姚皆多读书,富积理,而非掉灵锋驰诡辩者也。唯末流,当于家法过求雅洁,斯不免淡而无味。曾文正乃矫以充实,吴挚甫又益以闳放,于是文章之轨辙,正吾辈致力于是,求之有余师矣。
吾辈自阳兴分手以来,近始得观生文章,才气多足取,且亦无读书不沾沾于报纸以鸣新,不拘拘于古文观止而号古信有,不随风气为转移者。唯失在一芜字,然自是少年发越必经之途,不足为病,虽然刮垢磨光亦不可忽也。第一步可先读孟子,以昌其气,再阅梅伯言文,以致其洁,曾文正文以重其趋,然后达曾南丰,以求其醇,柳柳州以益其峭,盖至是,而文有境地矣。学则在今之急,无过于史,而通鉴辑览,尤为约而得要(人邪正,政臧否固明了,即地理亦正确不误),有此尝试,进之以史汉可也,后汉宋书亦无不可也。因期之切,故不觉为词之黩也。顷获来函,所询另简开列,某白。
此吾爱师子襄先生壬申岁示椿学文书也。椿不自揆,发愤欲攻古文辞,唯才质驽下,冥心孤往,所谓擿埴索途者非耶,今得吾师闿切指示,诚对症下药,椿虽不敏,敢不遵从,爰录于此,置诸座间,用自策励,且志吾本云尔(叶下夺一耳字)。
戊寅元旦日重录
逸蓬张友椿谨识
此信写于1932年,张友椿1938年抄录,可视为简略的中国古代文史或读书指南,常赞春将历代名家文章来源及特点,在此表述得如此全面、有条理,非常难得。他明确反对白话,理由是见过文言好而能做白话的,没有见过白话好能做文言的,这或许是时代局限,但这个观点,从另一方面观察,似也不无道理,即中国文章训练或文学发展,离不开文言,也不可完全依赖白话。此信另一重要处是常赞春对新文化运动的判断。他认为此运动的目的包含“蔡陈诸氏,以麻醉青年者,摧灭吾北方文化,使彼东南永握文化重权乎?将此翳眼法看破而后可以矣”。五四运动期间,南北学人态度差异,以往研究较少,子襄先生此言,或可提醒人们注意新文化运动的复杂性。其间,南北文化意识的自觉,至少对北方文人来说,让他们产生对新文化运动最后归宿的警觉,这对还原新文化运动中旧派文人思想的复杂性,富有启发意义。
2019年7月8日于厦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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