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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开了一道口,她就眼尖地看到一家酒店门口停着一辆眼熟至极的巡洋舰。
她心猛得一跳,有个念头忽然活跃起来:“停车。”
傅征依言踩下刹车,把车靠边。
车刚停稳,燕绥开门下车,拎过辛芽的双肩包,从内夹层摸出枪格外熟练地别到后腰,又摸出一支口红,淡了语气道:“各位稍等啊。”
傅征从后视镜里看到燕绥离开的方向,皱了皱眉,也跟着下车:“我去看看。”
两人前后脚下车离开,车内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所有人,下意识屏住了呼吸,目光嗖嗖地紧跟上两人的背影。
燕绥在离巡洋舰还有几米的距离时,蹲下身系鞋带。
酒店的大门虚掩,透明的玻璃门里灯火通明,隐约能看到几个身材健壮的男人或坐或站地等在前台。
燕绥没见过巡洋舰里的雇佣兵,但认出其中一个站着正和前台说话的男人,就是她乘坐的乔治巴顿的司机。
她唇角冷冷一掀,起身走向巡洋舰。
以防万一,她绕着车子转了一圈,确定没人注意这里。她踩着轮胎爬上引擎盖,拧开口红挥臂涂了个大写加粗版的“fuck”。
涂完,她端详了两眼,摸出别在腰后的枪,对着保险扛和车轮比划了下。
傅征看到这,也明白了她想干什么。
他折回车旁,脱下军装,看了眼陆啸的外套:“脱下来。”
陆啸大气都不敢喘,麻利地脱了外套递给他,生怕自己还不够热情,他提着裤腰,哆哆嗦嗦地问:“裤子要吗……”
傅征刚穿好陆啸的外套,闻言,顿了顿,瞥了他一眼:“不用。”
陆啸顿时松了一口气。
不要就好。
傅征把拉链一口气拉到顶,竖起的领口刚好护住整个脖颈。他攀着半人高的墙体跳上台阶,躲在立柱后,守在酒店大堂的必经之路上。
燕绥终于比划好,往轮胎上打了两枪,一前一后,枪法准得跟受过专业训练一样。
傅征看得暗暗挑眉。
枪声一响,酒店内的雇佣兵警觉地望出来,许是没想到有人会对他们的车下手,只推搡出倒霉的司机出来探查情况。
燕绥余光瞥见有人出了酒店,又往保险扛上补了一枪。补完就跑,毫不恋战。以至于根本没看见那倒霉蛋刚出酒店就被傅征放倒。
他速度快,酒店里的雇佣兵还没回过神来,人就被放倒在酒店门口,连一声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只抱着腿满地打滚。
燕绥火烧屁股似的跳上车,傅征紧跟着开了驾驶座的车门。
眼看着酒店里的雇佣兵回过神,纷纷追出来,傅征用力踩下脚下油门,改装后的吉普马力十足,引擎咆哮着,绝尘而去。
开出几里地后,车内仍旧诡异得安静着。
车内目睹了整个事件的所有人都心情复杂地消化中……
——
良久,傅征抬眼,透过后视镜和后座的燕绥对视了一眼。
他的声音低沉,听不出什么情绪:“能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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