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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疼得嘶嘶倒抽气,觑眼悄悄瞄傅征,见傅征一副“看你装”的表情,牙都酸了。
啧,真是不解风情。
本来七分真痛,这会也装得只有三分。她撇了撇嘴,起身给傅征和自己泡茶。
她记得,立柜里就放着她送给老船长的大吉岭红茶。这茶种不算名贵,就是冲泡后的香味和口感都特别对味。燕绥在开始高压工作前喜欢过一阵,等后来公司事务繁重,她渐渐就开始转喝高浓度的咖啡提神。
泡好了茶,燕绥端着茶杯递给他:“傅长官,你们什么时候归港休假啊?”
茶温不算烫,傅征接过,握着杯耳,抬眼看她,没作声。
燕绥弯起眼睛,唇角藏着笑,纯良无害得哪有和武装分子对阵时的锋利和视死如归,她笑眯眯的,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意图:“我办公室里的茶比这杯好多了,你什么时候休假了过来坐坐?”
傅征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微抿起唇角,挑眉看她。
他眼神里的穿透力像是来来回回扫上两遍就能把人所有的心思给剥得一干二净,直看得燕绥有些小心虚。
“海上待久了有些脱节,听说一些没处消遣的人平日逗趣解闷最爱玩的好像叫什么……猎艳?”他觑了燕绥一眼,似笑非笑:“燕总应该对这个不感兴趣吧?”
说着,他拿出烟盒,敲了根烟出来,夹在指尖凑到唇边咬住。
也没有盯着她非要个答案,但那眼神似有若无的,直看得燕绥万分煎熬。就在她思忖着怎么回答合适,一个激灵,突然反应过来。
傅征哪是真的在问她,他分明是拐着弯地警告她,让她别乱动心思。
看着是一换一换掉了彼此的马和炮,可实则燕绥是被傅征狠狠将了一军。
燕绥委屈,斜了他一眼,嘟囔:“我哪有这个北京时间……”
傅征没听清,不过他猜也不会是什么好话,看了眼时间,问:“你什么时候走?跟船到安全的地方再离开,还是原路返回从摩加迪沙走。”
聊到正事,燕绥正经起来,沉吟道:“原路返回吧,到下个港口起码还要两天两夜,我等不起。”
“今天?”
“今天。”
再给她一个下午的时间安排燕安号,下午五点从海上离开,算上去机场的时间,正好能赶上深夜回航的那班飞机。机场再周转两次,后天下午就能到家。
——
谈妥时间,等下午五点,直升机准时降落在燕安号的甲板上。
老船长和船员知道船东要走,都停了手头的事出来相送。
燕安号历经被劫一事,没多久就恢复了正常运转,该交代的该安抚的燕绥都做了,离开得虽然匆忙,但接下去的航程都有海军护航,她也没什么可担心的。和老船长话别后,燕绥登机,带辛芽和陆啸返回索马里。
——
来时和归时的心境大不同。
燕绥重新坐上昨天凌晨将她从索马里黑暗里拽出来的吉普,亲切感顿生。虽然才过去一天一夜,时间却像是流逝了很久一样。
拧着心的迫切感卸下,天黑时入城,燕绥还有心情欣赏战时索马里的苍夷和荒凉。
满目新鲜。
车里,陆啸听说海盗会移交海牙法庭接受审理后唏嘘不已:“现在各国海军在索马里都加强了海岸警卫能力,相比之下,海盗袭击次数会减少不少吧?”
胡桥点头:“2011年时,海盗的袭击次数就下降了百分之六十,不少海盗金盆洗手。像亚丁湾海域,我国海军编队日夜巡航,有商船需要都会护航经过,能得手的海盗少之又少,但仍旧没有彻底杜绝。”
几个男人凑在一起,聊不多时就谈论到政治立场。
车驶入索马里的街道,天色还不算太晚,路上还有三三两两少数的行人。燕绥嫌车里闷得慌,揿下车窗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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