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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好久不见
不是“放下了”,也不是“忘了”,而是干脆利落的“没”。一个字,道破了所有伪装,道尽了所有不甘与不舍。
说完,他再也没停留,推开单元楼的铁门,转身走了进去。铁门在他身后“哐当”一声关上,隔绝了外面的风雪,也隔绝了林安逸担忧的目光。楼道里没有灯,只有从窗户透进来的微弱雪光,许悠悠扶着冰冷的墙壁,一步一步往上走。
每走一步,心脏就像被钝刀割一下,疼得他几乎要喘不过气。他靠在墙角,缓缓蹲下身,双手抱住膝盖,将脸埋在臂弯里。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砸在冰冷的地板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他没放下。怎么可能放得下?那个在大雪里跪了他很久的人,那个说“没你不能活”的人,那个他爱了整整五年的人,怎么可能说放下就放下?
可他不能不放下。他的生命只剩下三个月,他不能把顾怆拖进这个深渊里,不能让顾怆在他走后,带着一辈子的痛苦和愧疚活下去。所以他只能用最伤人的话把他推开,只能配合发小演一场“早已不爱”的戏,只能在无人的楼道里,偷偷舔舐自己流血的心脏。
楼上的住户传来开门的声音,许悠悠连忙擦干眼泪,扶着墙壁慢慢站起来。他整理了一下身上的大衣,又恢复了那副冰冷的模样,继续往上走。只是这一次,他的脚步比刚才更慢了些,像是每一步都踩在刀尖上,疼得钻心,却又不得不往前走。
他知道,这条路只能他一个人走,哪怕再疼,再难,也不能回头。因为他的身后,是他拼了命也要保护的人。
雪还没停,戚染刚收拾完厨房,就听到门口传来轻轻的敲门声。那敲门声很轻,带着点无力的滞涩,不像是平时顾怆来的时候那样急促。她擦了擦手上的水,走到门口,透过猫眼看出去时,心猛地一揪——顾怆站在门外,身上的西装还沾着没化的雪,头发乱糟糟的,最显眼的是他的眼睛,红肿得像核桃,眼尾还泛着红,一看就知道哭了很久。
戚染连忙打开门,冷风裹着雪片涌进来,她下意识地往顾怆身后看了看,没看到许悠悠的身影,心里大概有了数。“小怆,你怎么又来了?这么大的雪,快进来暖和暖和。”她侧身让顾怆进来,想伸手帮他拍掉肩上的雪,可手伸到一半,看到他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又悄悄缩了回去。
顾怆没动,就站在玄关,目光空洞地落在地板上,像是没听到戚染的话。他身上的寒气很重,带着雪地里的冰冷,连周围的空气都仿佛降了温。戚染看着他,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着,难受得慌。她想问他是不是见到悠悠了,想问他是不是跟悠悠吵架了,想问他眼睛怎么肿成这样,可话到嘴边,看着他那副连灵魂都像被抽走的模样,又硬生生咽了回去——她怕自己一问,顾怆就撑不住了。
玄关的灯亮着暖黄的光,却照不进顾怆眼底的冰冷。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慢慢抬起头,看向戚染,嘴角扯出一个极淡的笑容。那笑容很轻,很涩,像是用了很大的力气才挤出来的,比哭还难看。“阿姨,”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像是被砂纸磨过,“谢谢您告诉我悠悠的地址。”
戚染的心又是一揪,连忙摆手:“谢什么,都是应该的。你……”她还是没忍住,想问他后续,可话没说完,就被顾怆打断了。
“以后,我不会再等悠悠了。”顾怆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很平静,平静得像是在说一件跟自己无关的小事。可他红肿的眼睛里,却有什么东西在慢慢碎裂,那是支撑了他二十四次奔波、支撑了他在大雪里下跪的执念,此刻彻底崩塌了。
戚染愣住了,她看着顾怆,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任何话。她知道顾怆有多执着,知道他为了找悠悠付出了多少,知道他说“要等”的时候,眼里的光有多亮。可现在,他却说“不会再等了”,说得那么平静,却让她觉得比任何歇斯底里的哭喊都要让人心疼。
顾怆像是没看到戚染的惊讶,又轻轻笑了笑,只是这次的笑容里,满是疲惫与绝望。“我见到他了,”他顿了顿,声音低了下去,“他很好,有别人陪着了。这样……也好。”他没说许悠悠说的那些伤人的话,没说自己在雪地里跪了多久,没说看到许悠悠和林安逸在一起时的心痛,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他很好”,仿佛这样就能说服自己,放弃是对的。
戚染看着他,眼眶也忍不住红了。她想安慰他,想告诉他或许有误会,可她知道,顾怆不是那种会轻易放弃的人,除非他真的彻底绝望了。她只能轻轻叹了口气,声音带着点哽咽:“小怆,别太为难自己。以后……会好的。”
“嗯。”顾怆点了点头,却没再说话。他又站了一会儿,像是在跟这个他来了二十四次的地方告别,又像是在跟那个他等了很久的人告别。然后,他慢慢转过身,朝着门口走去。
戚染送他到门口,看着他走进漫天大雪里。他的背影很孤单,走得很慢,雪片落在他的身上,很快就积了薄薄一层,像是要把他彻底淹没。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楼道口,戚染才轻轻关上door,靠在门后,忍不住抹了抹眼泪。她不知道顾怆和悠悠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可她知道,那个执着等待的顾怆,再也不会来了。
而顾怆走在雪地里,冰冷的雪片落在脸上,却感觉不到冷。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红肿的眼睛,才发现眼泪又流了下来。他以为自己已经哭够了,以为自己能平静地接受这个结果,可一想到许悠悠和林安逸相携离去的背影,一想到许悠悠说“我现在很幸福”,心脏还是像被狠狠揪住一样疼。
他说“不会再等了”,不是因为不爱了,而是因为太爱了,爱到只能放手,只能看着他幸福,哪怕那份幸福里没有自己。他抬头看了看漫天飞雪,心里默默对自己说:顾怆,别等了,真的别等了。
雪还在不停地下,把他的脚印一点点覆盖,也把他心里的执念,一点点掩埋在这片白茫茫的雪地里。
许悠悠打开家门时,玄关的灯坏了,只有客厅窗户透进来的雪光,在地板上投下一片惨白的亮。他脱大衣的动作顿了顿,指尖触到大衣口袋里的旧照片——那是去年冬天,他和顾怆在滑雪场拍的,顾怆把他裹在厚厚的羽绒服里,自己只穿了件薄外套,笑起来时眼角的细纹里还沾着雪。他掏出照片,指尖反复摩挲着顾怆的脸,照片边缘被磨得发毛,就像他快要抓不住的回忆。
他走到沙发边坐下,没开客厅的灯,任由自己陷在黑暗里。窗外的雪还在落,落在玻璃上,发出轻微的声响。他想起刚才在单元楼下,林安逸问他“放下了吗”,他说“没”——其实他连骗自己都做不到。他从茶几抽屉里翻出医生给的诊断书,白纸黑字的“晚期”两个字,在雪光里显得格外刺眼。他抬手捂住嘴,压抑着喉咙里的哽咽,眼泪却还是顺着指缝往下掉,落在诊断书上,晕开了墨迹。
他想起顾怆跪在雪地里的样子,想起顾怆说“没有你我活不下去”,想起顾怆眼底的红血丝。心口像被什么东西堵住,又闷又疼。他拿出手机,点开和顾怆的聊天框,输入框里删删改改,最后只留下一片空白。他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说“我其实很想你”?说“我快不行了”?还是说“我从来没放下过你”?这些话,他一句也说不出口。他只能把手机扔在沙发上,看着窗外的雪,心里反复问自己:顾怆,你是否真的爱过我?如果爱过,你会不会记得,我们曾经在雪地里堆过一个像你的雪人?
而此刻,顾怆坐在空荡荡的客厅里,面前的茶几上放着一瓶没开封的红酒。客厅的灯开得很亮,却照不进他心里的黑暗。他脱下沾雪的西装,随手扔在沙发上,露出里面的白衬衫——这件衬衫,还是去年许悠悠给他买的,许悠悠说他穿白色好看,显得干净。他走到阳台,看着外面漫天的大雪,想起刚才在戚染家说的“不会再等了”,其实是骗自己,也是骗戚染。
他从口袋里掏出烟,却发现打火机没气了。他想起以前许悠悠总不让他抽烟,说烟味难闻,每次他抽烟,许悠悠就会抢过他的烟,扔进垃圾桶,然后踮起脚,把薄荷糖塞进他嘴里。那时候的薄荷糖,是甜的,可现在想起来,却只剩下满嘴的苦。他靠在阳台的栏杆上,雪风吹在脸上,冷得他打了个寒颤。他想起许悠悠和林安逸相携离去的背影,想起许悠悠说“我现在很幸福”,想起许悠悠眼底的决绝。心脏像被刀割一样疼,他忍不住蹲下身,双手抱住头,眼泪无声地掉在雪地里。
他不知道许悠悠说的是不是真的,不知道许悠悠是不是真的爱上了别人,不知道许悠悠是不是早就忘了他们之间的一切。他只能在心里反复问自己:悠悠,你是否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约会的地方?你是否还记得,你说过要和我一起看遍所有的雪?你是否……真的爱过我?
他想他是否还爱着他,他想他是否还记得他。。。。。。
雪还在不停地下,把许悠悠所在的那栋楼,和顾怆所在的这栋楼,都裹进了同一片白茫茫的雪夜里。他们在不同的空间里,承受着同样的思念与痛苦,心里都藏着一个相同的追问——一个问对方是否爱过,一个问对方是否记得。可他们谁也不知道,这份藏在雪夜里的深情,早已跨越了距离,却再也无法回到彼此身边。
窗外的雪,还在落,像是要把所有的思念与疑问,都埋进这片无声的雪地里。
作者有话要说:
有小朋友问,说“菜菜你怎么偏要写这么刀的故事啊”“看许悠悠和顾怆的时候眼泪就没停过”,每次看到这些话,我都会先对着屏幕笑一笑,然后指尖轻轻划过那些文字——其实我比谁都清楚,这些“刀”扎在你们心里的时候,也扎在我手里。
有人问我,为什么非要让他们明明相爱却要互相推开,为什么不能给一个哪怕只是“暂时圆满”的结局。其实我不是故意要为难他们,也不是故意要让大家难过。你们看啊,许悠悠攥着诊断书的时候,手都在抖,他说“没放下”的时候,声音里藏着多少委屈和不舍;顾怆跪在雪地里的时候,膝盖冻得发僵,却还在说“只要你回来就好”,他转身离开戚染家的时候,背影里全是撑不住的绝望。
这些“刀”,从来都不是凭空造出来的。它们是许悠悠想爱却不敢爱的挣扎,是顾怆想留却留不住的无奈,是我们每个人在生活里都可能遇到的“明明很在意,却只能说没关系”的遗憾。我只是把这些藏在“圆满”背后的真实,轻轻摊开在大家面前而已——爱从来都不只是牵手和拥抱,还有那些说不出口的“我怕耽误你”,那些故意装出来的“我不喜欢你了”,那些笑着说“我没事”的时候,眼里藏着的眼泪。
我写许悠悠在黑暗里摩挲旧照片,写顾怆在阳台想起薄荷糖的甜,不是为了让大家哭,是想让大家知道:那些看起来“刀”的瞬间,其实全是他们藏不住的爱啊。许悠悠说“没”的时候,不是真的没放下,是太怕自己的倒计时,变成顾怆的一辈子;顾怆说“不等了”的时候,不是真的要放弃,是太怕自己的执着,变成许悠悠的负担。
所以啊,不是我想“刀”你们,是这些真心太沉了,沉到只能用“推开”来守护,沉到只能用“遗憾”来证明它有多珍贵。如果这些故事让你掉了眼泪,我想跟你说声“抱歉”,也想跟你说声“谢谢”——抱歉让你跟着他们难过,谢谢你们愿意接住这些不完美的、带着疼的真心。
或许以后还会写这样的故事,还会有让人忍不住红眼眶的瞬间,但我始终相信,那些能让我们哭的“刀”,最后都会变成温柔的光——就像雪地里的脚印,虽然会被覆盖,但走过来的路,每一步都算数;就像他们心里的爱,虽然没说出口,但那些“是否爱过”“是否记得”的追问里,全是从未离开的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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