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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州呆住了,曲泠摸了几个来回才反应过来,后退了几步,瞪着曲泠,“你……你怎么能——”
曲泠摸了个空,意犹未尽,看着云州贞洁烈妇似的羞愤模样,登时就乐了,吊儿郎当道:“我能,我怎么不能?”
他命令道:“过来。”
云州闭紧嘴,脚下不动。
曲泠说:“就许你摸我手,不许我摸你?”
云州看了眼曲泠的手指,曲泠义正言辞道:“而且我这是给你检查检查,看看你伤好全了没有,要是没好,”他瞧着云州笑,毫无半点哄骗傻子的负担,道,“哥哥再给你请大夫。”
云州面露迟疑,曲泠嘆了口气,说:“你不信我。”
云州下意识道:“我没有。”
曲泠说:“我救了你,又养着你,还让你学着挣钱养活自己,你竟不信我。”
他声音低了下去,垂着眼睛,很有几分失落。下一瞬,他的手就被云州抓住了,贴上自己的胸口,云州认真道:“曲泠,我信你的。”
曲泠抬起脸,“真的?”
云州点头,“嗯。”
旋即,他就看着曲泠笑了起来,哪还有半点失望。
曲泠伸手揪了揪傻子脸颊,道:“真乖。”
“傻子乖才招人喜欢。”
云州看着曲泠,耳朵慢慢红了。
曲泠颇为惊奇地看着云州脸红,乐不可支,他笑得不行,天哪,傻子脸红,傻子竟然会害羞?
偏云州高大,面容冷峻的一张脸,露出难为情的模样,看着纯情得要命。
曲泠有一瞬间的犹豫,他不在意逗弄风流浪荡的浪子,左不过是你来我往,看谁技高一筹。可撩拨纯情的人却不一样,这样的人,最容易当真。
动情不可怕,可怕的是深情。
春日宴裏的当家头牌曲泠罕见的生出几分罪恶感,可念头不过须臾就被他丢开了。云州这样的人,若非他遭难,只怕和已经赎身离开春日宴的曲泠不会有半分纠葛。
及时行乐。
曲泠突然开口道:“云州,你是不是喜欢我?”
云州楞了楞,眼神闪躲,曲泠挨近了,轻声说:“不喜欢?”
云州心臟跳得剧烈,曲泠将洗了澡,长发半干半湿,衣襟不过随手一拢,露出修长白皙的脖颈。他无意识地咽了咽,身躯僵着,曲泠轻笑了一声,说:“我挺喜欢你的。”
云州呆呆的啊了声,曲泠说:“傻子。”
他摩挲着青年的胸膛,当中一道疤,是贯胸而过的剑伤,曲泠一摸,就泛起了几分酥酥麻麻的痒意,云州屏住呼吸,下颌紧绷,垂下眼睛盯着曲泠的耳朵。
这人耳廓也生得好看,耳垂薄而小巧,竟还穿了耳洞。
云州忍不住伸手碰了碰,听着曲泠低哼出声,两只夹着搓揉了一下,软而凉,不禁碰,一揉就红了。
曲泠哼笑道:“傻子,真会找。”
曲泠耳朵敏感,舔耳朵都能让他射出来。
他靠着身后的木桌,闻着云州身上清冽的水汽,目光滑过青年紧绷着的腰腹,赤裸裸地露出几分原始而野蛮的吸引力。
曲泠舔了舔嘴唇,眉梢眼角都春风带水似的,多情而旖旎。窗外的风雨敲击着窗,一声又一声,曲泠感受着男人起伏的胸膛和越发急促的呼吸声,视线上移,猝不及防地撞入云州深沈的眼睛裏。
傻子不会掩藏,被撩拨得动了欲,目光直勾勾的,又藏了几分无措和茫然。
曲泠心裏多了分怜惜和心软,说:“云州,想亲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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