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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作何要躲
萧迟坐着纹丝未动,还是继续和几位公子赏画喝酒,只是再没人给萧迟倒酒,他的酒全倒进了桃染染面前的杯子里。
不知是谁还想过来搂桃染染的腰,却被她躲开了。
她想要离开,却没有开口告辞的机会。
午时之后,酒局终于结束,萧迟赢了两位年轻公子手里的字画,虽然桃染染一句诗词也不会做,可萧迟的诗赢了。
洛云京喝的有点多,头晕的厉害也不知道萧迟是写了什么好词,赢了那几人,只趴在桌子上揉着脑袋。
房门外的侍卫叫岩石,按照萧迟往日的性子,他此时应该快速进去把桃染染带走,于是岩石进来正弯腰准备抱她时,萧迟却从桃染染的腿弯和腋下一捞,整个人就趴在了萧迟怀里。
“回去,你和岩松各去领十军棍。”
萧迟后半场已经醒酒了,这点子低度的酒酿根本喝不醉他,清冷的眸光看向岩石。
岩石在北疆就在萧迟身边的,将军的所有习惯他都了解,而今却瞪着双眼困惑极了,他和他哥怎么惹了这位爷不高兴呢?
这还是他家不沾女色的少将军吗?
不过也就是瞬间,他便抱拳离开。
不论将军做什么,都是对的。
桃染染也想离开,张张合合好几次也开不了口,而萧迟也沉默着看向她,压抑的气氛让她更加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周遭空气里,萧迟身上那股不容忽视的龙涎香肆意弥漫,她费力地抬起沉重的眼帘,“不如我先行离开?”
桃染染来了大雍朝六年,从来学不会使用敬语,既是为了扮演世家贵族府宅中的门客、先生,她如今还是无意识到自己的问题。
即便是装出来的弱小和无辜,还有低垂的脑袋,也掩盖不住她那倔强的弯不折骨头。
好半晌,她才听到低哑深沉的声音传来,“就这么急着去见他?”
这话听起来便知道,萧迟在王府里的眼线遍地都是,萧暮约她见面,他是知道的。
桃染染心里发紧,只能小声辩解:“都已经过了一个多时辰,哪还要去见面,我是怕耽误了将军的正事,不必劳烦将军送我回家。”
萧迟看着她红彤彤的脸,将她抱起来,“跟我去个地方。”
桃染染挣扎着要站起来,“我能自己走。”
“老实呆着。”萧迟不由分说的将她的头按进了怀里,大步走出清韵阁。
萧迟今日换了一架暗红色硬木马车,车厢超级大,足够放进去一张拔步床,车轮是青铜铸造的,雕刻着繁复的花纹,车顶镶嵌着精致的红宝石和金银线绣制的图案,车窗处垂挂着华丽的绸缎,色彩斑斓,熠熠生辉。
同样要离去的先前同席的年轻公子问道,“萧都史也是去候府么,咱们一道。”
听到这里,桃染染后知后觉想起来今日是宁远侯府老妇人寿诞的正日子,萧迟恐怕是去拜寿的,她下意识的抵住萧迟的肩膀,企图阻止萧迟上马车的动作。
第十五章作何要躲
萧迟冷眼看了那人一眼,“坐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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