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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栓柱走在最前面。他背着一个破旧的帆布包,里面装着最简陋的干粮和那点可怜的硫磺粉。手里紧握着那柄豁口的开山刀,刀刃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冷硬的微光。他佝偻着背,脖颈却极力向前探着,那双浑浊的老眼此刻却锐利得像鹰隼,仔细地辨认着脚下几乎被厚重腐殖层和疯狂滋生的藤蔓完全覆盖的、若有若无的兽径。他时而停下,用刀背敲击路旁裸露的岩石,侧耳倾听那沉闷的回响;时而蹲下身,捻起一撮潮湿的泥土,凑到鼻尖嗅闻,又用粗糙的手指仔细捻开泥土,查看里面的碎石成分。每一步都走得极其谨慎,仿佛脚下不是泥土,而是薄冰。
柱子紧随其后,年轻力壮的身体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他手里也攥着一把开山刀,刀刃虽然豁口,但在他手里似乎也多了几分煞气。他负责用蛮力劈砍那些横亘在“路”上的、手臂粗的坚韧藤蔓和低垂的、带着尖刺的灌木丛。每一次挥刀,都伴随着藤蔓断裂的“咔嚓”声和他自己粗重的喘息。汗水很快浸透了他单薄的粗布褂子,混合着林间浓重的湿气,紧紧贴在身上。他的眼睛瞪得溜圆,警惕地扫视着周围浓得化不开的绿色,防备着任何可能窜出来的毒虫猛兽。
耗子像条受惊的泥鳅,紧紧跟在柱子身后,恨不得贴在他背上。他背上背着那两盏宝贵的嘎斯灯和一些轻便的杂物,一双眼睛惊恐地四处乱瞟。林子里光线极差,高大的树冠遮天蔽日,只有极少数顽强穿透下来的光斑,在浓密的蕨类和苔藓上投下诡异晃动的影子。各种从未听过的、或尖锐或低沉的鸟鸣兽吼从四面八方传来,忽远忽近,搅得人心神不宁。脚下厚厚的腐叶层踩上去软绵绵的,不知下面藏着什么。一只色彩斑斓、足有巴掌大的蜘蛛突然从头顶的藤蔓上垂落,几乎掉在耗子鼻尖上。耗子吓得魂飞魄散,“嗷”一嗓子,整个人向后猛地一蹦,差点撞到后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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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嚎什么!”柱子不耐烦地低吼一声,反手一刀将那只蜘蛛拍飞出去,撞在树干上,汁液四溅。
“有…有蜘蛛!好大!”耗子惊魂未定,声音发颤。
“瞧你那点出息!蜘蛛能吃了你?”柱子啐了一口,抹了把脸上的汗和溅到的汁液,“跟紧了!再瞎叫唤,把狼招来,第一个把你喂了!”
老蔫佝偻着背,走在耗子后面。他几乎不说话,只是深一脚浅一脚地跟着,浑浊的眼睛茫然地看着前方,仿佛灵魂已经抽离了这具躯壳,只剩下一副被生活压垮的、机械移动的皮囊。他背上扛着那捆沉重的粗麻绳和几把小锤子,每一步都显得异常吃力,喘息声沉重得像拉风箱。
周福贵走在老蔫旁边,手里也拄着一根临时削的木棍当拐杖。他的目光更多是落在前面开路的李栓柱和柱子身上,时不时低声提醒:“柱子,左边那藤上有刺,小心手!”“老豹子,慢点,这坡滑!”他像个操碎了心的老管家,努力维系着这支临时拼凑、装备简陋的队伍在危机四伏的山林里那脆弱的秩序。
殿后的是石头。他沉默得像块真正的岩石,魁梧的身躯像一堵移动的墙,隔绝了来自后方的未知恐惧。他手里紧紧攥着一把最沉重的开山刀,刀刃上布满缺口,但握在他蒲扇般的大手里,却有种令人安心的力量感。他那双不大的眼睛,警惕地扫视着队伍走过的路径两侧幽暗的密林深处,任何一点不寻常的枝叶晃动,都会让他肌肉绷紧,进入戒备状态。
空气粘稠得如同胶水,饱含着植物腐烂和泥土腥湿的气息。越往深处走,林子越密,光线越暗。参天的古木盘根错节,粗壮的藤蔓如同巨蟒般缠绕着树干,又垂落下来,织成一张张绿色的罗网。巨大的蕨类植物伸展着奇异的叶片,叶面上凝结着冰冷的水珠。脚下是厚厚的、不知堆积了多少年的腐殖层,踩上去软陷无声,每一步都提心吊胆,生怕下面藏着深坑或毒蛇。各种稀奇古怪的昆虫在耳边嗡嗡飞舞,悍不畏死地往人裸露的皮肤上撞。汗水、露水、还有不知名的粘液,糊在脸上、脖子上,又湿又痒,让人烦躁不堪。
“停!”走在最前面的李栓柱突然低喝一声,猛地抬起手臂。他蹲下身,目光死死盯住前方一片被巨大蕨类覆盖的陡坡。坡上湿滑的泥土和腐叶间,隐约可见几道新鲜的、深深的爪痕,一直延伸到坡顶浓密的灌木丛后。爪痕边缘的泥土还很湿润。
柱子立刻停下劈砍的动作,警惕地握紧刀,挡在耗子身前。后面的人也立刻停下脚步,屏住呼吸,空气中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和远处不知名鸟兽的怪叫。
“啥东西?”柱子压低声音问,眼睛紧盯着那片灌木丛。
李栓柱没说话,脸色异常凝重。他轻轻拨开挡在眼前的巨大蕨叶,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那爪痕的形状和深度,又凑近嗅了嗅空气中残留的、一丝若有若无的腥臊气。他的眉头拧成了一个死疙瘩,缓缓吐出几个字,带着彻骨的寒意:“是大家伙…野猪群刚过去不久。听动静…怕是惊动了。”
话音刚落,仿佛是为了印证他的判断——
“哼哧!哼哧——!”
一阵低沉、暴躁、充满威胁意味的咆哮声,猛地从坡顶那片浓密的灌木丛后炸响!紧接着,是沉重的蹄子刨地的“咚咚”声,混杂着灌木被疯狂踩踏、折断的“咔嚓”脆响!那声音带着一股蛮横的、摧毁一切的野性力量,由远及近,如同沉闷的鼓点,狠狠敲打在每个人的心脏上!
坡顶的灌木丛剧烈地摇晃起来!几个庞大、凶悍的黑影,在枝叶的缝隙间若隐若现!一对对猩红的小眼睛里,闪烁着暴戾的凶光!
“操!真来了!”柱子脸色瞬间煞白,握刀的手因为用力而指节发白,身体却下意识地将吓傻了的耗子往自己身后死死一拽!
“退!快退!找大树!”李栓柱嘶声大吼,声音因为极度的紧张而变了调!他猛地挥刀,砍断身边一根垂落的粗藤,试图制造一点障碍,同时身体急速向后缩!
周福贵反应极快,一把拽住身边吓懵了的老蔫,踉跄着就往旁边一棵需要数人合抱的巨树后躲去!
殿后的石头低吼一声,像一头发怒的棕熊,非但没有后退,反而向前猛地跨了一步,魁梧的身躯挡在了队伍最后面!他双手紧握那把沉重的开山刀,刀尖斜指前方晃动的灌木丛,黝黑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一股豁出性命的狠绝!
“嗷——!”
伴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充满野性的咆哮,灌木丛被一股蛮力猛地撞开!一头体型如同小牛犊般壮硕、獠牙森白外露、鬃毛倒竖的成年雄性野猪,裹挟着腥风、泥土和断裂的枝叶,如同失控的黑色战车,轰然冲下陡坡!它猩红的小眼睛死死锁定了挡在路上的石头,粗壮的后腿猛地蹬地,低头亮出那对足以洞穿铁板的恐怖獠牙,带着碾碎一切的气势,狂飙突进!它身后,更多的黑影咆哮着,紧随其后冲了出来!
死亡的气息,混合着浓烈的野兽腥臊,如同实质的冰水,瞬间淹没了这支渺小而脆弱的人类队伍!昏暗中,石头魁梧的身影和那柄豁口的开山刀,成了直面黑色兽潮的第一道、也是唯一一道单薄的堤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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