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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3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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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马车停在侯府门前，裴言渊抱着莺莺下车，一路走回竹风院，无视众人好奇又害臊的目光，脚步越来越快，好似迫不及待。

桂枝和嘉树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眸中看到不可描述的意味，很有默契地退到一边，动作麻利地备好热水和丝帕，将竹风院收拾妥当后彻底消失。

耳房中热气氤氲，林知雀褪去外衫，随后是内衫与小衣，沉下身子泡入水中，任由热气模糊双眼，缭绕在起伏的身前。

热水洗涤灰尘与污垢，亦是驱散寒气，催动体内的火气和热意，桃花酿后劲不小，她本就消受不住，酒性堆积许久没有挥发，此刻融入热气，在她身上肆无忌惮地蔓延。

林知雀头脑发晕，仰起头大口喘息，还是觉得天旋地转，如同置身炎炎夏日，连口鼻的气息都是灼热磨人的，仿佛在叫嚣着索取些什么。

她无力打理自身，意识在热水中渐渐变得薄弱，近乎沉睡般依靠在木桶一侧。

直到裴言渊沐浴更衣完毕，良久未等到她的身影，才关切地行至耳房，忙不迭将她从水中捞起来，用浴巾草草裹好，严实地埋在被褥之中。

离开催人昏睡的热源，林知雀蓦然睁开杏眸，看上去清明不少，却似乎是清醒又糊涂，不知身在何处，正在做些什么，眼前只有夫君的面容。

她眨巴几下眼睛，端详这张俊美无俦的面容，不禁双手捧住，朝着他莞尔一笑，樱唇毫不犹豫地贴上去。

看来那桃花酿确实厉害，不愧是那种地方的东西，浅浅一口竟有如此作用。

兴许是今夜跌宕起伏，抑或是他表现不错，明明是司空见惯的面容，莫名变得格外顺眼，只想亲昵地多蹭几下。

裴言渊有些受宠若惊，毕竟向来是他主动求取，难得有这种待遇，下意识张开薄唇，餍足地吸纳满腔香甜酒气。

他适应得很快，不一会儿就掌握了她的节奏，看似节节败退，只能防守领地，实则纵容她玩闹，只要她高兴，他便能尽兴。

腰间匕首一直备着，刀鞘也掩不住锐利锋芒，冷不丁被人攥住，将刀刃手柄捂得发烫也没有松开，仿佛要将其夺走，不给他动手的机会。

裴言渊眸光闪烁，死死咬住后槽牙，视线一刻不离地凝视着她，阖上双眸深深呼气，长睫从眼下扫过，终于忍无可忍地俯下身去。

就在这时，林知雀呜咽一声将他打断，动弹时浴巾自然滑落，玉桃抵在他的胸膛，隔出一小段极短的距离，艰难开口道：

“你答应过的事情，可还算数？”

裴言渊愣怔片刻，思索后才想起来，他答应过若是撒谎，会任凭她惩罚。

上回他骗她说，若非每日都做该做的事儿，刀剑会生锈，人会生病，结果第二天谎言不攻自破，还被莺莺叫来郎中捉弄一番。

想到那日的耻辱，裴言渊攥紧了指节，可想到惩罚又不那么气了，眼底闪过一丝期待的光亮，循循善诱道：

“那是自然，教导这么久，莺莺该出师了。”

说罢，他暂且收起匕首，起身走向小柜，终于打开了第三层。

新婚之时，说好的一日一层，未曾想因为各种事儿耽误了，后来莺莺学得很好，似乎也用不到这些，逐渐束之高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