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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之事,莺莺有所误会。”
裴言渊知道她还在计较,想到她满心欢喜下厨,等着他回家团聚,却等来一场空,暗自有些心疼,眸光温和不少,好声好气地解释清楚。
他将来龙去脉简述一遍,见她依然不愿搭理,试探着揽过柳腰,轻哄道:
“此事推脱不掉,错在为夫思虑不周,应该让嘉树再回府告知一声才是。”
林知雀并非不讲道理之人,方才戏弄他一番后,气就消了一半,听了原委更为释然,不会抓着这点小事不放。
但不知为何,心底莫名不痛快,像是吞下一颗没熟的李子,酸溜溜的卡在喉间口,涩味充斥胸腔,烦闷地瞥了他一眼,始终没有表明态度。
裴言渊以为她还在生气,可怜地耷拉着眉眼,如同被人抛弃的野狗,扯着她的衣角道:
“夫人还是不肯原谅吗?
林知雀理不清思绪,又看不得他这副眼巴巴的模样,轻叹一声抽回衣袖,冲着他摇摇头,嘟哝道:
“你说。。。。。。那歌伎唱得很好听嘛?有多好听?”
此话一出,裴言渊墨色眼眸流转,敛起长睫思忖片刻,顿时像是明白了什么,笑意再次攀上眼尾,比刚才更加欢悦得意,还藏着几丝狡黠,悠悠道:
“原来夫人是吃醋了。”
“我没有!”
林知雀斩钉截铁地否认,耳根绯色却暴露心迹,在他看破一切的目光下无地自容,咳嗽几声别过脸去。
她不愿见他占据上风,蓦然灵机一动,想到极好的念头,颇有把握地挺直腰杆,轻哼道:
“其实那小倌儿琴艺绝妙,远在夫君之上,下回得空还要来品鉴。”
“你敢?!”
裴言渊立刻沉下脸色,严肃地低吼出声,如同炸毛的野狗,气急败坏地使劲威胁,试图用气势阻拦这一切。
然而,林知雀却云淡风轻,余光从他身上扫过,学着他浑不在意的样子,悠然道:
“哦,原来夫君吃醋了。”
“胡说,为夫怎会?”
裴言渊否认得比她还快,凝眉一想才发觉这话甚是熟悉,竟是她现学现卖,将方才的玩笑用在了他身上。
他只恨自己疏忽大意,又忽而觉得莺莺狡猾不少,不服输地拥她入怀,低声道:
“吃夫人的醋,为夫心甘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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