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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第2页）

“你的苦衷不过是你无法舍弃你的事业而已，不是吗？

只不过她没有你的事业重要罢了。”

我应该是说到了他的痛处，他开始不说话，只是坐着，过了许久他才开口：“那你让我看一眼她好吗？我只想知道她过得好不好，哪怕远远地看一眼也好。”

“不，我不会让你打扰她现在平静的生活，你不配出现在她的生命里。”

我最终也没有告诉吴歌关于甄玉的踪迹。吴歌离开的时候，他跟我说：“这就是人生。王子你应该知道，没有人想沉在最底层，天天过着重复枯燥的日子。没有人想过这样的生活，我并没有错。”

我想起吴歌曾经在工地做工的那段日子，或许他说得对，可是无论怎样，他的选择对于甄玉来说是不公平的。

那天晚上吴歌无功而返，他离开的时候，给了我一个电话号码，说：“求你，见到甄玉之后，让她打电话给我。”

我不懂吴歌是否爱着甄玉，可是他看起来是那样深情，和甄玉口中那个吴歌一点都不像。那天晚上甄玉打电话给我：“王子，出来喝酒。”

我在酒吧看见了甄玉，她穿着一件金丝绒长裙，化着浓妆，都快看不出她本来的面目了。看见我进来，她冲我招了招手。

我走过去，坐在她的旁边。吧台的帅哥看见我进来，冲我笑了一下，问道：“喝什么？”

我说：“老规矩。”

他说：“好啊！”一边说，一边把目光停留在甄玉的身上。这个男人对甄玉有意思，不过不知是什么原因，他从来没有表达过。甄玉说：“一个小屁孩，知道什么是爱？”她喜欢在醉酒之后，调戏人家小哥哥。那个男孩看起来应该比我们小十岁，正是花儿一样的年龄。

甄玉点了一根烟，她现在几乎是烟不离手，我劝过她很多次，她总是说：“戒不了了。”

不过今天晚上的甄玉看起来似乎心事重重，以往她一见我，就开始叨叨个不停，今晚她却一直在喝酒、沉默。

我问她：“你怎么了？”

她拉着我离开了吧台，找一个位子坐了下来。她又端起了一杯酒，一饮而下，然后缓缓地抬起头看着我说：“你是不是见到他了，我看见你们了。”

“你想怎样？难道你还想回去？”

“他说了什么？”

“你清醒点，你不能这样作践自己，当小三的后果你又不是没有尝过。”

“王子，求你了，告诉我他说了什么吧！”

看着甄玉痛苦的样子，我实在不忍心，便把吴歌跟我说的那些告诉了甄玉。她听完之后，开始哭，先是小声哭，后来变成了号啕大哭，惹得大家纷纷望向我们。我带着甄玉离开了酒吧，回到了她住的地方。

她擦掉了眼泪，跟我说：“我要去找他，我没有办法忘记他，无论是怎样的结局，我都认了。”

“甄玉，你他妈的脑子坏掉了吗？”我气疯了，对着她怒吼。

她漠然地看着我说：“我知道你看不起我，假如他是闻博文，你是我，你会怎么做？”

她一说闻博文，我突然就没有了力气。如果吴歌是闻博文，我可能会和甄玉做出一样的选择，义无反顾。

我记得在哪里看过一句话：爱情是盲目的，它是没有道理可讲的。

甄玉最终还是给吴歌打了电话，不知道吴歌给甄玉说了什么，她先是哭，后来是笑，那笑声里有幸福和快乐。那一刻的她是活的，不像平日的她，只是活着却没有灵魂，那一刻她的灵魂归来了。

那天晚上我没有回家，一直和甄玉待在一起，这是我第一次听她讲她和吴歌之间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