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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手温软细腻,光滑如丝,那种温香软玉入手的第一感觉,非但没激起任何冲动,反倒将孙奕之竟生生惊出了一身冷汗,连酒意都散了几分,一骨碌从榻上翻身落地,几乎是连滚带翻地跳开,一口气跑到门口,拉开房门,方才恶狠狠地冲外面骂了一句。
“谁在里面放的人?给我滚出来!滚出来!”
保持了几日仙风道骨的气派,在这一刻**然无存。
“不是喝醉了吗?还能认出人来?啧啧!我就说他是装的吧!”一个三十余岁的中年男子笑嘻嘻地从西厢房中走出来,身后紧跟着一个二十多岁的红面大汉,两人一露面,孙奕之的眼睛就立刻瞪圆了。
“青青呢?”
“别急别急,你家傻丫头在东厢睡着呢。”冉求也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笑着说道:“你一来,我就让人通知了他们。只是没想到他们来得这么快……”他的话还没说完,只见孙奕之已如猛虎下山般朝那两人冲了过去,出拳如风,虎虎生威,那两人却像是早已习以为常,非但没有吃惊,反倒一边嬉笑着,一边跟他过起招来。
“呦呵,师弟不行了啊,这手脚软绵绵的,还真是越大越废了呢!”
那个中年男子一张口就毒得让人吐血,偏偏一直保持一副极为诚恳的笑脸,让人看着就有抽打的冲动。
他们以二敌一,却毫不愧疚,孙奕之本就重伤初愈,再加上大醉未醒,出招自然不如昔日刚劲有力,年少时就能将他们两个打得满地跑,如今却渐渐落了下风,完全无法反驳这个毒舌师兄的话。
“啧啧,小孙师弟,你看看,你这一拳是给我捶背吗?”毒舌男却趁机大加嘲讽,还时不时地揪两把他脸上的胡子,原本就是黏上的假胡子,被他一扯,七零八落的,更显狼狈,他还不依不饶地说道:“废物成这样,难怪只能装神弄鬼来骗……”
“你们竟敢欺负我大哥!”
他的话音未落,忽然听得一个愤怒的清斥声,一回头,只看到东厢那边有人影闪了一下,还以为自己眼花,可转眼之间,拿人影已经到了自己面前,他伸出去揪胡子的手还没来得及收回,便被人一把抓住,不等他反应过来,被人一拉一拽,顿时痛得大叫起来。
“青青快放手,他们是我师兄,跟我闹着玩的!”
孙奕之急忙拦住了青青,再晚一步,只怕她就将人扔出去了,就这样从她手中抢救下那毒舌男时,他已经痛得面目扭曲,一条胳膊软软地耷拉下来,“宰予兄,你忍忍——”
宰予咬着牙,痛得差点倒仰过去,却见孙奕之握着自己的手臂一拉一推,只听“咔”的一声,肩膀处虽是一痛,却好歹有了知觉,手臂恢复了活动,不由面露惊骇之色地看着他身边站着的小僮,虽是一副书童打扮,却一眼就能看出是个少女,他素来出言无忌,张口便问道:“你从哪找来这么个丫头?简直就是人间凶器……”
话说了一半,看到青青一瞪眼
,他立刻闭嘴,讪讪地笑道:“小师妹莫要生气,为兄只是与你大哥久别重逢,一时高兴才逗他玩玩,绝无恶意!绝无恶意!”
他一再强调自己绝无恶意,才看到青青眼中有若实质的寒芒隐去,不禁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瞥了孙奕之一眼,难怪他受了伤还敢到处乱跑,原来身边有如此厉害的高手护卫。方才一交手,他便已看出孙奕之有伤在身,才故意留手,却没想到,这一闹,却差点把自己给折进去了。
“少来!谁是你小师妹?”孙奕之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方才说道:“青青,这位是宰予师兄,素来口臭,言行无状,他说的话,你就当没听见便好。”说着,也不管宰予的抗议,又向她介绍另一个虬髯大汉,“这位是樊迟师兄,他不爱说话,嗯……我们多年未见,今夜估计要彻夜长谈。青青,你先去睡吧,明早我再来叫你。”
青青点点头,却好奇地打量了一番两人,视线落在樊迟的虬髯上,好奇地问道:“大哥,樊迟师兄的胡子也是用马尾粘上的吗?那么多……是不是就不用洗脸了啊?”
樊迟闻言大窘,他本就不善言辞,好在此时入夜已深,月光下也很难看清他涨红的面庞,却依然默不作声地后退了一步,避在了宰予身后。
宰予却大笑了起来,说道:“你这丫头有点意思。简直比我家那小子还厉害,回头让你大哥带你到莱城住几日……”
“宰予兄,只怕这次真去不了。”孙奕之摇摇头,冲青青轻笑道:“青青听话,先回房歇息,大哥与师兄们去前面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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