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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是何婶子活了那么大岁数,也禁不住鼻酸喉堵,不知张念雪遭遇过什么可怕的事情。
等好不容易帮她换好衣服后,才开门出去找苏墨,悄悄告诉了他情况,苏墨点点头,便转身便回去取药。
“那是张二牛家女儿吧?刚刚没有看的太清。”一人问道。
“是她。”
“她不是出嫁了吗?”
“我今儿看见她才刚回来,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这么想不开哟。”
“对了,张二牛、李春桃呢,他们怎么还没到?难道还不知道这个消息?”
“咋不知道,人刚救上来时,就有人去通知了。”
又等了一盏茶的时间,李春桃一人才姗姗来迟。
脸上带着奇怪的表情,也不和苏墨说话,径直问了人在哪里,就匆匆忙忙往张念雪躺着的屋子里走去。
为她准备一条后路
门一关上,众人也不知道里面在说些什么。
谁知后面声音越来越大,一道道尖锐的呵斥从屋子里不断传出,什么不孝,什么丢脸,什么吃不得苦
越听越不像话,越听越气人,但这又是她们的家务事,别人确实管不到。
牧鱼不知怎么想起当初在院子里听到的那些话,一阵莫名的悲哀涌上心头,也顾不得合理不合理,猛地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这位婶子,她落了水,才刚刚从死门关回来,你作为她的亲人,不先安慰,反倒呵斥谩骂,是什么道理?”
李春桃不认得牧鱼,见他说话强硬,顿时被激怒了,尖利的说道:“你又是哪里来的?这是我的家事,用得着你一个外人插嘴。”
牧鱼也不客气了:“我确实是外人,但我一个外人都知道关心她,你一个亲生母亲反倒不如?”
李春桃顿时不乐意,怒骂:“外人?说得好听,这里那么多外人,就你一人跳出来,好呀,我说苏念雪那孽障怎么突然跑回说要和离,怕是和你这小子有什么见不得人勾当吧。”
此话一出,外面围观之人窃窃私语。
牧鱼气的半死,从没见过这样会往自己女儿身上泼脏水的娘。
李春桃见状,又道:“我家念雪也是,为了你这样的人,就要和离,我和我当家的说了她几句,她就寻死觅活的。”
“你!”
“你什么你,这样的女儿我们肯来看她,都算是我们慈爱了。”
牧鱼正待说话,突然躺在床上的张念雪挣扎着爬了起来,直直的瞪着李春桃。
李春桃被看的发毛,但她一向强势惯了,随即谩骂回去。
那张念雪一边流泪,一边想张口说些什么,却只发的出啊啊的声音。
李春桃怕她说出什么不好的话来,正准备打断她的话,谁知张念雪居然说不出话来了,她禁不住心里一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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