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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第 28 章（第1页）

小五的屋子是一居室，屋里乱的吓人，老于在门口的鞋堆里找出一双还看得过眼的拖鞋，走上几步，鞋底就是打卷的灰尘。

本来是养精神的，不过看来打算要落空了，老于挽起袖子开始一点点收拾屋里的东西，洗了洗衣机里的衣服，归拢了屋里的杂物，倒了垃圾，擦了地板，收拾了一个下午，这屋里才有些模样。

老于躺在陌生的床上放空自己，又起身把脑袋送出窗口，嘴里含着烟，外面的热气在窗口被风扇的风打散。在寝室老于没法静心，来到这个相对陌生的地方，他好让自己放松下来，停止不擅长的伪装。

老于到附近得市场买来做饭的食材，又买了半个西瓜和一些饮料。

掐着时间，老于炒了木须柿子和宫爆鸡丁，锅里的米饭焖的不好，水有些多。

小五回来时已经快晚上9点，推门进屋时，刚要一脚进屋，以为走错了屋子，后退一步，退出屋子。老于听到门响，喊了声，拖鞋在左边的鞋架上层，换完鞋再进来。

小五家没有饭桌，只有一个可以放在床上的小桌子，老于把桌子放在地板上，又把做好的饭菜端到桌上，向着小五说，回来啦，洗手吃饭吧。

小五惊的一直不说话，像是串门的客人，听从家主的安排，乖乖的到洗手间洗手，小五回到桌子旁边时，面前放了碗米饭。从进屋开始，小五一直不敢说话，默默低头吃饭。老于刷碗前，拿出冰好的西瓜，小五还是不说话。

小五哥。小五不说话。

小五哥。小五不说话。

小五哥。小五做出一个禁声的动作。这不是在做梦吧。哈哈哈哈哈。

老于要回寝室时，小五没有出声挽留，老于淡然的神色下是心事重重。小五半依在门口，左手搭在门框上，看着老于换鞋，眼光流转。老于穿完鞋，小五伸出右手把一串钥匙放到老于手里，手指有意无意的碰到了老于的掌心，老于的掌纹脉络清晰明了，小指附近有颗小小的黑痣。

小五想起看过的一段手相解说：手掌有痣的人，主富贵，如果和这种人结婚，虽然可确保婚后生活无风无浪，但是男人会不解风情，稍欠温柔浪漫。老于会不会富不富贵他不知道，不解风情十之八九是准的。

大爷常来玩啊。

老于心中恶寒，把钥匙揣进兜里。小五目送老于走下楼梯，老于下了一层抬头看到小五蹲在门口看他，楼梯扶手将他们完全隔开，老于笑了笑，小五抬抬手，眼里的失落一闪而过。

老于到寝室楼下，楼里马上就要熄灯，他没有立刻进去，站在楼下抬头望向寝室，失血的心再次填满哀伤。

老于在小五的住处待了3天，除了第一天小五回来的很晚外，余下的两天，小五都是6点不到就回家了。白天老于把之前没有收拾完的地方整理妥当，然后就抱着小五的电脑上网，电脑里的暗黑破坏神2老于打的津津有味，操作人物跑来跑去。打累了就看会儿《火影忍者》和《犬夜叉》还有《柯南》，外面的蝉鸣有气无力，屋里的风扇嗡嗡作响，老于的背心都被汗水湿透，早上刚冲的凉，头发又有些发黏，贴在额头，这样的日子恬静安逸的太不真实。

小五傍晚回来的早，陪着老于逛楼下的市场，拿根黄瓜他都要比划半天，言语里的□□昭然若揭，全然不顾身边人的目光。两人在市场逛了半天，小五真真像是来逛街，除了开玩笑瞎走外，没有半点买菜的意思。

晚上想吃什么？看看我会不会做。老于忍不住提醒小五

什么好做做啥。小五不挑食，在吃这方面一直是个没主见的人。

老于买了青菜和肉片，还有一堆红辣椒，小五跟在身后抢着结账。

做饭的时候，小五坐在地板上看着《武林外传》，老于把后背留给小五，锅里油冒起了烟，老于将佐料放进锅里，调料香气充满了整个房间。

老于转身让小五给自己找擦油的纸，却顺口喊出了一龙的名字，一愣神，锅里溅出的油花飞到了手上。小五看到老于缩了手，又神情自若的继续在灶前忙碌，小五刚才听的分明，老于喊的是一个男生的名字，他没有追问，生气老于自己伤到自己，在他面前还掩饰的这么小心翼翼。

老于做了满满一大瓷碗的水煮肉片，鲜红的辣椒浮在油面，凉菜做的拍黄瓜，菜市场小五挑的的黄瓜被拍的七零八落看不出原来的样子。

喝点酒吧。小五提议。

好啊。我下楼去买。

还是我去吧。小五跳起来，匆匆跑到楼下，很快抱了一扎啤酒上楼。

吃饭时，小五心里还在生气老于做饭时的事，吃光了所有的水煮肉片，边吃边喊太辣了，然后还不停嘴，那顿饭他吃了3碗米饭。反而一扎啤酒，他们只是一人喝了一瓶，然后就隔着饭桌面对面坐着，一同歪头看《武林外传》哈哈大笑。

小五用眼角的余光偷看老于，老于的笑发自内心，只是说不出的落寞，小五知道，那是自己没有能力帮助排解的孤单和寂寥。

小五把饭桌上的碗盘泡在水池里，又一个一个拿出来清洗干净，老于在他身后，闭着眼睛躺在地板上四仰八叉。听到小五收拾盘子的声音，老于张了张嘴，我回去啦。

哦。小五应承。

出单元门，老于看到小五趴在窗口，抬头望月，难得今天的风并没有吹得人汗津津的，反而有些凉意，老于看也不看就一头扎进眼前的黑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