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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孕,自然不可能是荣靖的。
我知,我深知。
所以我更不能遂了水玲珑的愿。
按荣靖的说法,是因水玲珑对他有救命之恩,所以给她一个名分,可赵婉婉……
那是荣靖从始至终都放在心底的人儿,水玲珑算是没有自知之明,妄图与之一斗。
我有些恶毒地想到,若是事实真如水玲珑所说,那时荣靖的脸色该会如何?他又会做出什么举动来?
很快,水玲珑此计不成,便换了个法子。
赵婉婉多年的心悸之症还是不好,时常都有发作的可能,荣靖过来请我去的时候,水玲珑在他身后跟着,眼底闪着得意狠辣的颜色。
她没有回避我的探寻目光,反而很是大方的回应。
我便知,这是水玲珑在设法让我与赵婉婉正面争斗。
“荣靖,府里不是没有大夫。”言外之意,我不要去。
这三年来,没有我,难道荣靖就此舍得让赵婉婉饱受病痛折磨而不得解脱吗?
“王妃误会了,大夫今日恰好不在,王爷已经请了去宫里请太医去了,只是还需要等好长一段的时间。赵侧妃的情况委实严重了些,王妃颇擅医术,就请纡尊降贵,出手诊治罢。”
真是好笑,好人都给她做了。
若非是前些日子,她来告诉我赵婉婉怀孕的消息,我还真是想不出来,这一切都是她做的。
让赵婉婉病发,再把她身边常用的大夫给打发了,让我出手,若我隐瞒下赵婉婉怀孕的事情,日后荣靖知道了,势必也会迁怒于我。
若我说了,那便是正大光明的得罪了赵婉婉。
虽我不怕赵婉婉,可我已经疲于应付,不想再徒惹是非了。
荣靖眼里有些失望的神色:“洛娥,你从前就医治过她,医者父母心,也请你救救她。”
只有在面对赵婉婉的事情上,荣靖才会这般的低声下气,对我,甚至带着些微讨好之意。
我早该知道的,他要我回来,如何就是为了牵制苗疆?他手上掌握的,远比我这个占有虚名的圣女来得要多。
他要的,无非就是我可以继续做赵婉婉的药罐子。
可我到底还是心软了。
我见不得他这样。
赵婉婉这次的病,是有人在药膳上面动了手脚,荣靖气得直摔桌子,满室的人敛声屏气,纷纷垂首,只怕殃及池鱼。
我于心底苦笑,还是上前给赵婉婉认真查看了病情,随后开了个方子,叮嘱人下去给她熬上。
水玲珑不甘心的问:“王妃,赵侧妃没甚么其他的事了吗?”
“你想要她有什么事?”我冷声回答。
水玲珑被吓了一跳,眼神闪烁,究竟没有敢多言一句。
她说得不错,赵婉婉确实怀有身孕,且正好三个月,胎儿已经开始稳定了下来。
许是生来对胎儿的那一份歉疚,我没有选择说出来。
荣靖的神情很是复杂。
他看着我写下的那个方子,上面有些是安胎的药草,他曾经为了赵婉婉研读过一阵子的医术,这三年,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继续,但应该是看得出来的。
因为我听见他问我:“洛娥,你敢担保这个方子没有错的地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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