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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那个男人是谁?”
荣靖发了疯似的,掐着我下巴的手越来越重,几欲将我下巴卸掉。
他喝了很多酒,酒香与他身上的青草味儿混杂,交织出奇异的效果,让我刚有的清明意识瞬间又被淹没。
水草缠住了我的脚踝,一直把我向下扯去,惯性使然,我双手抓住了他的衣襟,努力向上蹬去。
隔着衣料,水流声缓,那胸腔起伏便从掌心传达到我的心上,于最后,竟形成同样的律动。
身上的温度骤然上升。
我忍不住大口喘着粗气,无力的双手开始松动,缓缓从他胸口离开。
倏地,荣靖忽然提起我的腰肢,以防我再次滑进池中。
宽厚的掌尚有常年习武的薄茧,在池水流动中摩擦着身躯,纾解着体内的燥热。
我难以抑制地扭动了下,手指张屈,想要推开他:“荣靖,放开我。”
话语中的娇吟,带着欲迎还拒的献媚。
朦胧中,荣靖似乎脸色骤变,周身寒意环伺,饶是此刻我热火难泄,也禁不住打了一颤。
只是眨眼间,腰上忽没了束缚,荣靖已将我腰带解开,任其沉进池底。累赘的衣摆在水里飘散,他手指几个翻飞,衣裙便如断线的筝,从身上脱离,狠狠地坠落下去。
大量的凉水灌入口中,我扑腾着往上游,然而荣靖攥住了我的手,任我挣扎不得,心底的惶恐渐渐转为绝望。
“唔……”
唇齿再度交缠,双手攀着荣靖的两肩,才勉强寻得支撑点,如此的求生本能,却让荣靖心生厌恶。
他眉头紧皱,一把揽住我,将我带上了岸去。
冷热交替,如今还是冬月,在冷水里待了许久,我冻得慌,可身上却因荣靖的引逗而越烧越烫。
美人骨的药效在逐渐扩大。
此刻我心里只有一个想法——我得赶紧离开。
顾不得浑身**的,我踉跄着站起,便打算离去。
“你想去哪儿?通风报信?用自己的命来换取情郎脱身的时间,你也真是想得出。”荣靖猛地冷笑,“洛娥,若是我不赶过来,你这身上的药,要谁来解?”
荣靖的话语很是笃定,就连时间也把握得恰到好处,让我不能不怀疑一切是有心人的策划。
还有,荣靖也是皇室中人,怎么会不知道美人骨这样的禁药?
我甚至怀疑,就连他按住我的伤口,使得药效加快发作,也是刻意而为之。
如若联姻一年,我便与人暗通款曲,大岳势必会对苗疆发兵。可荣靖怎会希望看到这样的局面?
越是细想,越是心惊。
此刻药效似乎受到了催化,让我如同置身火海,渐渐的,连那点子冷意亦感受不到了,只想再寻一处冰凉。
“这便忍耐不住了?洛娥,那人是谁?只要你肯说出来,我就帮你。”
荣靖困住我,紧紧抱我在怀,唇瓣轻擦过我的耳垂,尚有湿意,因温热气息而愈发蛊惑。
我推拒着:“我没有!荣靖,你放开我!”
荣靖的脸瞬间阴沉下去。
“事到如今还要狡辩?若非我来得及时,你们还想在这里纠缠到何时?”
话落的瞬间,荣靖已把我逼到护栏角,欺身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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