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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有人靠近冲二皇子萧南瑢道:“殿下,永安郡主到了。”
萧南瑢诧异回头,就看到沈柠从不远处往这边走来,他的神情顿时变得和缓。
“见过二殿下……都指挥使大人也在啊。”
陈年忙客气回礼。
便是不在同一阵营,表面功夫确实要做足了的。
言奴神情有些紧绷:“殿下问郡主大驾光临,可是有事?”
沈柠笑了笑,身侧七月上前一步奉上一叠纸。
“二殿下,臣女要控告北海府知府聂让与知县周免韩等人公报私仇,恶意干扰关城修筑,以强权逼迫商贩不得将糯米售卖给沈青柏……以及他贪污煤款,克扣劳工,这边是证据,请殿下过目。”
旁边,聂让面色陡然变成惨白一片……
他根本没想到沈柠会忽然发难!
从一开始,这个年轻的郡主就表现的十分不会来事,做事不讲情面且冲动,与他们翻脸后也只是各种不留情面,却从未有过任何强有力的举措。
即便被他卡脖子买不到糯米胶,自始至终也从未找过他们。
聂让心中时常还在嘲笑这个小郡主冲动有余智慧不足,无非就是运气好了点,鲁莽的往煤山上砸钱,结果恰好煤山又出煤了。
除此之外,他没有看到这个郡主做过任何有用的事情,完全就是个色厉内荏的纸老虎。
至于那些温室?医院?呵呵……那时菩萨附身当自己是救世神明了。
朝廷都养不起这样贫瘠的北海府,更何况她一个外姓郡主,她凭什么?
就凭那点身家,凭着定王……就想直接养活这偌大的北海府?
聂让打心底里就没将这姐弟放在眼里,所以才会老神在在等了这么久,然后骤然发力誓要将那沈青柏直接摁成死罪,将这年轻气盛的郡主赶出北海府。
然而,这和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她并非色厉内荏,也并非得罪后就将他们抛之脑后不予理会,而是比他们更沉默的在收集证据。
今日,原以为是他骤然发难,却不想,是送上门等人宰杀的猪样……
七月将那些证据奉上,侍书连忙接过去呈至二皇子面前。
萧南瑢伸手拿起一本打开看,眉头缓缓蹙起……半晌,看了两三份后他的面色就已经变得十分难看。
没再继续看,萧南瑢将东西放回去,抬眼看向聂让几人,言奴神情微凛,下一瞬,直接冷声呵斥:“来人,将北海府知府聂让几人拿下……”
“殿下、殿下,下官冤枉,下官冤枉啊,那都是永安郡主诬陷,是永安郡主想要独占北海府冤枉下官!”
聂让几人被旁边的将士按住,直接先卸了乌纱。
一边被押住拖走,聂让还在不住声嘶力竭的喊冤。
旁边,陈年试探着小心提议:“殿下,聂大人等人守护边城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此事事关重大,不如将证据送往京城,请刑部或陛下定夺?”
闻言,聂让立刻大声叫喊起来:“下官冤枉,下官冤枉啊,下官要告御状,要进京请陛下裁决啊……”
二皇子萧南瑢代君出巡,有尚方宝剑掌生杀大权,若是即刻定罪怕是他当下就要被斩了。
只要送往京城,有他这么多年送出去的不知多少银子堆积出来的人脉,还有皇后娘娘……不怕没有转圜余地。
一念至此,聂让喊冤的声音越大了。
就是要让这位二皇子有所顾忌不能将他直接定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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