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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娘家的地界,阿茹娜也活跃一些,她说:“我们家是土默特部,那儿的羊总是最肥的。”
秦追骑马骑得腰酸,他被抱下马,拿出口罩戴起来,又分给众人:“你们说让我看的病人吐了血,如果不是被打得口吐鲜血,而是喇嘛看到了都要避开的疾病的话,杀伤力一定很强,注意防护。”
这是他在金三角预防疾病和色|狼积攒的经验,大部分时候都很管用。
秦追将口罩系紧,嘟囔:“真是的,毛子怎么跑到这么深的地界了,我还以为他们只是在东三省闹事呢。”
巴鲁犹豫一阵,叹气:“是郡王请毛子过来的,那些毛子秘密来此,里头的事佷复杂。”
那秦追就不问了,他来
这只负责治病。
只是等到了地方后,他就听人说,那伙偷偷来的毛子都病了,还有郡王也病了。
接待他们的是巴鲁的母亲,这位穿着皮袍的妇人见儿子回来,眼圈立时就红了:“你回来做什么?我们这儿被咒了,你快走!”
巴鲁不解:“母亲,我找了大夫过来,如果有人生病的话,他可以帮忙诊治,我好不容易回来,你为什么赶我走?”
巴鲁的母亲不停推他:“那病厉害得很,你快走!快走!”
看到她的反应,秦追心里一沉,他问道:“请问那些病人的症状如何?”
巴鲁的母亲看他一眼:“孩子,他们咳血,两三天就死了,郡王也在生病,我们的部落已经死了四十多个人,有些是吐血死的,有些是心口痛死的,我们请了汉人的王医生在看,但他也病了。”
秦追判断,这是一种可传染、死亡率高的烈性传染病。
他曾面对过很多传染病,包括一些在中国国内少见,但金三角能碰见的,对于正在此处肆虐的疾病,秦追心中已隐隐有了猜测,进入草原前他又补充了一次药材,挑的就是可能用得上的。
秦追对五福、戴鹏、阿茹娜道:“把口罩系紧,我去看看,那个王医生和病人在哪?”
“寅哥儿!”五福一把抓住他,微微摇头。
这种要命的疾病既然其他大夫搞不定,甚至把自己也赔进去,寅哥儿是济和堂最后的传人,也是郎大爷唯一的孩子,不能让寅哥儿也赔这。
秦追眨了眨眼:“阿茹娜,麻烦你去烧开水和准备烈酒,如果是烈性传染病,不排除疾病一路传入内陆的可能性,与其到时候等死,不如我先去看看怎么回事。”
也是外界运气好,按照巴鲁的说法,这病是毛子带来的,因为本部的郡王邀请毛子是偷偷的,所以这阵子土默特部的人都没有随意外出,疾病也没有传出去。
如果真是他想的那种病的话,与其等其传播开来干掉上千上万人,还不如趁着这病没有传出去,先将其掐死在源头。
秦追也是医生,虽然他的医德是金三角版本,但也不代表他可以坐视一场潜藏着巨大危机的疾病不管。
他倒出一粒七蛇丹咽下去,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让戴鹏和阿茹娜老老实实待帐篷里,带着五福去见了王大夫。
那是一个看着五十来岁的男人,头皮剃得光溜溜的,躺在满是病人的帐篷里艰难喘气,看到秦追进来,他先是愣神,随即竟露出安然的神情:“菩萨,王康无能,拦不住这疫病,咳咳。”
秦追蹲下,给了他一巴掌:“醒醒,五福,酒。”
他用五福倒出来的一注酒水洗了手,甩了甩,左右看看,感叹:“还真是鼠疫啊,我真够霉的,这么烈的传染病都让我撞上了,五福,提醒我回申城前去廊坊给列祖列宗烧纸钱,之后再去静安寺烧香。”
秦追还以为自己上辈子撞上过霍乱就是霉运的极致了呢,这辈子又撞了个鼠疫,也不怪他觉得自己运气差。
王医生这时也反应过来,菩萨是不会扇人巴掌的,他看着这孩子,疑惑道:“孩子,你是谁啊?”
秦追平静道:“京城济和堂第四代传人,受亲戚相邀来此,看看这儿的毛子生了什么病,能把喇嘛吓走。”
他环视周围,淡定地想,完蛋,治鼠疫最好使的是链霉素、庆大霉素,可他手里连青霉素和磺胺都没有,看来还是只能用中医手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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