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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忘了被掳一事儿了?侯爷在隆升街和中长街两家棋馆的周围都做了布置的,已是十分安全,只是姑娘来回路上,却是没个保护。
这侯府的马车不比寻常,普通刀剑,还奈何不得这马车。
而且小的虽不才,身上却还有一些功夫,说不定什么时候,还能帮上姑娘一些。”
宁仪韵思索了片刻,便应了下来,她出了宁府之后,已经两次造了劫难,一次是被曲封打晕,带到了一个死胡同里头,一次更是从珍珑棋馆被掳了出来。
若是有德全和定安侯府的马车,便会安全很多。
何况,中常分馆刚刚开张不久。近日,她应该每日都会去中常分馆的。
中常街离隆升街确实很远,费时又费力,偶而走一次还行,最近走的多了,她便觉得力不从心,正需得一辆代步工具。
这个德全是乔安龄派来的,他说他身上有些功夫,宁仪韵何尝不明白,这只是谦虚的说法,德全应该是个高手,说不得还是乔安龄心腹之类的。
“德全大哥一身功夫,倒是要委屈你为我驾车了,多谢。”宁仪韵说道。
德全见宁仪韵聪慧过人,一点就通,而且没有架子,没有半点骄傲跋扈,反而平易近人,心中不由称赞,到底是侯爷看上的女子,相貌万里挑一不说,这份聪慧,这份气性,也真是顶尖的了。
“姑娘莫要客气,这声大哥,德全是万万受不起的,姑娘叫我一声德全就是看得起了,”德全说道,“姑娘您稍等一会儿,方才,小的怕马车停在门口,会挡着珍珑棋馆做生意,所以就把马车停到了路边,待小的把马车从驾过来。”
宁仪韵点头道:“好。”
片刻功夫,德全驾着马车使到了珍珑棋馆门口,宁仪韵的面前。
这辆马车同乔安龄的座驾不同,这辆马车要小上一些,外观不像乔安龄的那辆一样简单质朴,而是刻了一些折枝花草的图样,她一直都很喜欢各种折枝花鸟的纹样。整个马车小巧而精致。
车头是一匹枣红的壮马,毛色鲜亮,身材匀称,鬃毛被修剪的十分整齐。
枣红马打了个想喷,热气在寒风中形成一大团白雾,它晃了晃脖子,整齐的长鬃便随之晃动。
宁仪韵上了马车。
不知是因为德全身上功夫好,还是因为德全本也是个技术一流的车夫,小巧的马车,在人流中蹿来蹿去,没过多久,便到了中常分馆。
宁仪韵进了棋馆,先在棋馆上上下下的寻查了一番,见没有什么异样,就进了中常分馆的后院。
中常分馆也是前店后院的结构,在大楚朝,铺面的结构多是如此,前头是铺面,铺面之后会有个院子。
中常分馆的院子要比隆升街棋馆的后院大上许多,里头有两三幢独立的南北向小楼,不像隆升街那样,只有一幢南北向两层小楼,剩下的是东西向的平方。
宁仪韵进了离门面最近的一幢楼里,在两楼选了一间最靠东的屋子。
这屋子十分宽敞,是一个套间,分了里间和外间。里间和外间之间,用一扇单幅面的小门连通。
因为南北通透,这个套间采光十分好,用来做书房,最适合不过。
宁仪韵打算在外间摆上书桌,作为书房来用。在里间摆上软榻,平时,若是看账册看得累了,还能进里间眯上一会儿,休息休息。
屋子挑好了,不过屋子还是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什么都要置办起来。
好在旁边就是京城最繁华的街市,中常街,什么都能买得到。
于是,宁仪韵又出了门。
她在中常街上逛着街,让德全架着马车,慢慢的在后头跟着。
宁仪韵先是进了一家木工坊,这个时代木工家具多是要定制的,不过中常街的这家木工坊很大,里面陈列了不少成品。
宁仪韵等不及定制了,便在成品之中挑选起来。
她选了一个榉木书案,榉木虽算不上多名贵,做家具却是十分合适,难得的是这榉木书案同她的身量正好契合,案脚和侧面都雕了些花纹,不怎么繁复,只是点缀一下,雕工却是十分精致,一看就是上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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