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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世子面色也有些急,知道自己有些失态,立即又道:“谢二姑娘棋艺了得,过些日子还要代表我大苍与外邦棋师对弈,所以……她不行。”
七王爷审视了卢世子一眼。
卢家一向很能自保,不管闲事儿,所以他才想让晋南公说和。
可偏偏,卢世子竟用这等拙劣的理由拒绝他。
“既然卢家不愿意帮忙,那就罢了。”湛明翀并未歇了心思。
他最近一直有些后悔,当初如果他选择的人是谢颂音,会不会更好,只是可惜,机会已过,不过他也知道,谢家对这个继女很是在意,如果谢盈月成了他的人,谢家多少也会顾忌一番,与他作对的可能,就不太大了。
卢世子欲言又止,袖下拳头微攥。
送走七王爷,火气不仅没消,反而更重了。
尤其是在看到弟弟那无知的样子,只恨不得就地将人打死省心,偏又怕母亲受不了,最终,只能恨恨道:“既然你这么想过苦日子,那好,我成全你。”
卢少简眼神一亮:“大哥,你要放我走了?!”
卢世子讽刺地笑了笑:“从明日起,我会放出消息,就说你突发疾病,出京养病了。”
“明日午时,京中会有一队流放之人被送往北境,到时候,你就是其中一人,我会给你新的身份,也会保你在路上不死,但到了北境之后,靠你自己。”
“我给你十年时间,十年后,你若知错就改,你可回家做个病弱公子,侍奉父母,若你仍旧坚持今日的说法,那……你就一辈子留在那儿。”
“……”
“……”卢少简大惊失色,气得都要炸了。
然而卢世子一旦下了狠心,便再无收回可能,当即就让人给他收拾一下,上了药,准备天黑之后,塞进牢房。
……
与此同时。
蒋昙儿已经在外头走了许久,她运气不错,找到了其他路人,这才分清了方向。
但速度太慢,只能在城外熬一夜。
她一个女子,手里虽有银钱却无吃食,将那银票拿出来换东西时,还遇到了两个无赖,直接将银票抢走了,所以她真真切切是感受到了饥寒交迫的滋味。
而谢家,除了谢寄言之外,一切都好。
颂音回家之后便找谢亨告状了,成功让谢寄言挨了一顿揍。
不过谢亨也不是太过严厉之人,得知儿子是因为读书太累而逃跑时,心疼不已,一边揍一边保证以后对他的课业要求会低一些……
谢寄言心情很复杂。
他也是经历一死的人了,他觉得,自己看开了!
读书累吗?累,可死不了啊?!
次日晚上,颂音从太医院回来,谢寄言又屁颠屁颠过来表忠心。
“大姐,我想好了,以后我一定乖乖待在家里头,你说得没错,你和二姐得罪的人太多了,我出门太危险了。”谢寄言一脸认真。
颂音觉得有些好笑,她挺欣赏谢寄言这朝气蓬勃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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