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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头人强自忍怒说:“我是省纪检部韦刚,奉了上头指令而来。我们的行动绝对符合办事章程。”
谢茉油盐不进:“我只认白纸黑字的文件。”
韦刚牙缝里滋出寒意,弹出的话也凝结成冰:“推三阻四就是不放行,我初步怀疑你是谢济民同谋。”
谢茉嗤笑:“你有证据?空口白牙谁不会说,我还怀疑你是对岸派来的卧底,专门破坏组织内部和谐,迫害实心任事又有能为的先进党·员,阻碍祖国建设大计。”
韦刚怒喝:“你!”
谢茉正色道:“你再不出示相关文件,只一味逼迫,那你现在就是在搞派系斗争,跟人串通起来,不分是非善恶,不顾大局,只为一己之私,栽赃陷害,排除异己。”
韦刚似被戳破面皮一般,恼羞成怒,狠狠剜了一眼谢茉,对围在他周身的人挥手发号施令:“把门砸开,闯进去!”
谢茉眉尖一利,眯起了眼,喊道:“等一等!想进去也行,不过我有一个请求。”
韦刚又抬腕看了眼表,皱眉不耐道:“说。”
谢茉说:“为避免各位沾上‘栽赃陷害’、‘结党营私’的罪名,我认为应该在进门前搜查各位随身所带物件。再说,万一有人不小心落下点什么,后续引出麻烦来算谁的?”
韦刚眼珠不自觉斜瞥了一下,口里愤怒道:“你这是对我们人格的侮辱。”
接着,再次指挥跟班们砸门爬墙。
韦刚带来的跟班们面面相觑,在他一再催促下才蹑着手脚移动,还频频扭头看向谢茉。
谢茉右手摸进裤兜紧紧攥住削纸刀刀柄,铜制手柄光滑冰凉,贴着她掌心皮肤一寸寸向里渗透,渗进骨血,压住她心底不断升腾的躁意和冲动。
她刚要说点什么拖慢这些人行动,那边韦刚已高声呵斥:“还不快点,你们今天站到这里,就已经和姓谢的结仇,对仇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谢茉眼见跟班们听见韦刚的话后纷纷色变,凶狠取代犹豫,她脑中飞快想着对策。
邻居们不会出手,对方扣下的罪名这样大,当前局势又如此晦涩紧张,他们方才能开口说上两句,已是素日对谢济民十分崇敬了。
一个青年已攀上墙头,谢茉只来得及喊“别听他瞎说”,一道风刮过右身侧,旋即就见一个身穿绿色军装的男人一脚飞踢,把半挂墙头的青年踹到地上。
男人未看一眼蜷缩在地上哀嚎的人,径直走向谢茉。
看清男人挺隽冷冽的眉眼,谢茉惊叫——
“卫明诚!”
而后,她目光环视一圈,发现韦刚跟班们的身旁站了一圈身姿笔挺的健壮汉子,从站姿和精气神判断,应该是军人,或曾在部队呆过。
这一行气势锐利,显然把跟班们震慑住了,惊魂失措呆立原地。
卫明诚目光冷厉如刀锋,直刺向韦刚,韦刚心头发寒,面皮不受控一紧,喝问生生压在舌根,怎么都吐不出。
谢茉顾不上其他,三言两语向卫明诚讲清大致情况。
卫明诚一边认真倾听,锋锐的视线一边朝四周逡视,待谢茉讲到建议搜身时,他颔首认同,眸光却倏然一暗。
下一瞬,卫明诚突然迈到一个瘦得跟麻杆似的跟班面前,不给惊恐不定的对方丝毫反应机会,出手迅捷如电,片时便从他兜里掏出一样东西。
谢茉定睛一看,竟是一个信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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