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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言回到东宫时难得太子没有在处理政务,看着太子穿着常服又扎着那条已经半旧的丝绦莫言的目光闪了闪,不知以后的后宫又是怎么一番明争暗斗的景象。
“事情办完了?”
莫言回过神忙请罪道:“奴才一时走了神,望殿下惩罚。”
洛槿安无所谓的摆了摆手,这段时日因为仁和帝的闹腾,他身边的人都忙的脚不沾地,一时走个神他也不会去计较。
莫言见殿下没有怪罪,这才起身回道:“殿下的旨意奴才已经转达给宣平侯世子了。”
洛槿安点了点头,南地的水患刻不容缓,朝中又没有合适的人选,他这才想起了尚锦之。
而随着昨日仁和帝再次吐血昏迷,他顺理成章的开始监国,这才有了今日的那道圣旨。
洛槿安吞下一口茶水润了润喉,抬手习惯性的摸了摸垂在衣袍上的丝绦,眼中的思念快凝成实质。
可越是这个时候越要稳住,他不能让人发觉念念的存在,把念念置于危险之中。
正在他沉思之际,墨白面色发白的急匆匆跑了进来,就连殿门前的一群内侍都阻拦不得。
墨白冲进内殿拂开过来拉他的莫言,跪地颤声道:“殿下,小姐遇袭受伤了。”
“咣”洛槿安手一颤茶杯掉在了金砖上四溅开来,莫言急忙转身俯地用衣袖去擦拭溅在太子鞋靴上的茶渍。
洛槿安却毫无所觉,他脑中有一瞬空白,只知道念念受伤了,他如此小心还是让人察觉了念念的存在。
“现在人在何处?”
“暗一过来报信,不敢轻信医馆的郎中,将小姐安置在了马车上,此时应快到皇城门了。”
洛槿安疾步向外跑去,“莫言让人备辇,让所有御医到我寝殿等候。”
莫言看着已经跑出去的身影,难得的有些慌了手脚,不知这位受伤的小姐是何许人也,竟让向来面不改色的殿下露出如此慌乱无措的表情。
只是他也没有时间细思,匆匆忙忙吩咐下面人按照殿下的话去准备,接着他亲自跑了一趟太医院。
洛槿安这边一路快跑向皇城门而去,内侍婢女们虽不知发生了何事,但都规矩的跪下埋首不敢轻易窥探太子的失态之举。
皇城外一架马车虽赶的急却异常平稳,车内的徐念躺在砚容怀中双眼紧闭、面色苍白,细看之下依稀能看出胸口起伏。
砚芙低着头安静的坐在一侧,只是微微抖动的肩膀能看出正在落泪。此时她心中五味杂陈,虽说平时小姐对她们这些身边人很是和善,但她没有想过在危险时刻小姐会为她挡刀,她想不通她不过是个奴婢而已,她的命哪里值当小姐如此犯险。
砚容知道砚芙心里难过,但她并没有劝慰,她努力让自己的手避开小姐后背的伤处。这时马车微微一顿停了下来,不待她们动作,车帘就被匆匆赶来的洛槿安掀了开来。
“殿下—”
“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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