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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沈青松正在用早膳就见管家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老爷出事了,出大事了。”
沈青松清楚老余跟了自己二十几年,什么风浪没见过,如此惊慌定是大事。
“出了何事?”
老余把手中的纸颤巍巍的递了上去,沈青松接过纸张先是一怔,等看清上面的字后更是大惊。
只见洁白如雪的纸上用不知什么颜料写着一首诗:
“朝堂昏聩乱纲常,百姓流离苦未央。
歌舞升平醉梦中,边关烽火信音茫。
忠臣谏语充耳忘,奸佞谗言肆意狂。
社稷倾危君不悟,空留遗憾万年长。”
沈青松读完心中大骇,不知是何人如此胆大包天,这首诗不够有才气,但却直白易懂,恐怕百姓听过就能明了含义。
“你可看了外间是何情况?是只有咱们府上才有吗?”
老余抹掉额头的冷汗,颤声道:“今日咱们府门开的晚,门房来报时我就去打听过了,附近的官员府中都收到了。不止如此,街上都开始有人议论了,还有好多人说这是…这是上天的预言”,老余凑近自家老爷轻声道:“老爷,奴才看过了,这字在太阳下还发光哪,不会真是上天—”
“好了”,沈青松挥手打断了管家接下来的话,厉色道:“约束好府上,不准再议论此事,谁若违背家法处置。”
“是”
沈青松拿起官帽匆匆出了府,去皇城的路上果然很多百姓都在议论此事,甚至有些人还在自家摊位处焚香祈祷。
相反,对此事最安静的反而是各官员府邸,沈青松抚着官服开始思量,不知这是何人手笔。
今日因为不是大朝会,进殿议政的都是五品及五品以上的官员,若是往常无论是探讨政事还是派别间的争锋都会有一番口角之争,今日却是出奇的安静。
一个个都低着脑袋唯恐别人注意到自己,若说大殿之上最闲适的人恐怕就是那位刚刚册封的东宫太子了。
洛槿安面含淡笑实则内心焦灼,他总觉得这件事和徐念脱不开关系,他状若无意的看向殿门口,不知墨竹把人提来没有。
众位大臣在殿中站了快半个时辰,才迎来姗姗来迟的圣上,见跟在圣上身后的卫国公,众人都知今日恐怕要倒大霉了。
仁和帝迈步坐上龙椅,重重的拍了一下案几,怒声道:“都城发生如此大的事情,竟无人上报,尔等可知罪?”
“臣等知罪。”
洛槿安眨眨眼睛一脸无辜的上前一礼,不解道:“陛下都知道了?儿臣今日正要把卫国公做下的恶事禀告陛下。”
仁和帝一怔,目光惊疑的看向下首的卫国公,不相信这会是文家的手笔。
卫国公惊怒道:“太子为何污蔑老臣?那等大逆不道之言怎会出自老夫笔下?”
洛槿安不解道:“陛下,今日儿臣要参的是卫国公监守自盗冀、淮两城粮草,和炎阳二皇子内外勾结通敌叛国之罪,不知卫国公所说的又是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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