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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双眼睛死死盯着茶盏,生怕看错了一丝一毫。
片刻后,屠夫赵瞪得眼大如牛:“怎么会这样?!”
他看了看清水里散开的血,又看了看和自己一样瞪大双眼的儿子,张了张嘴,如鲠在喉。
燕止危啧了一声:“有意思。”
陈大夫看了一眼徐桥的方向,将茶盏从燕止危手中接过,分别展示给公堂内外的人看:“屠夫赵与二壮的血,也未相融。”
围观百姓发出和屠夫赵一样的惊呼:“怎么会这样?”
被按在地上的林瀚拼死挣扎:“呜!呜呜……”
“啪!”
惊堂木的声音,响彻公堂。
徐桥扬声道:“本官清白之身,经得起验证。闹剧就此终止,本官还需审讯犯人。”
衙役持着佩刀站出来,呵斥道:“都噤声!”
徐桥坐回审案桌前,让人给林瀚上了枷项:“林瀚,将你如何杀害林焕的事,一五一十地交代了。”
林瀚红肿着双眼看他,那声“爹”终究是没再叫出口。
这时,门口突然挤进一人:“让开!都给我让开!”
众人纷纷回头。
只见,一个穿着鲜亮蓝色锦袍的中年男人挤开人群,迈入公堂:“徐大人,你当真清白么?”
徐桥面色剧变:“姐夫?”
林德辉望了望地上的林瀚,又看向审案桌前的徐桥:“这声‘姐夫’,我担不担得起,还得另说。
徐大人,你敢重新验血么?”
望着极力隐忍愤怒之色的林德辉,徐桥忍了忍:“谁都可以质疑我、冤枉我,但是你怎么也……”
“我怎么了?”林德辉望着他:“你验还是不验?”
徐桥沉默。
林德辉挽了衣袖,吩咐一旁的衙役:“打碗清水给我。”
衙役迟疑地看了眼徐桥,准备离开。
这时,燕止危伸手道:“我这里正好还有半盏现成的水,来,用我这水,大家都是用这水验的。”
林德辉道:“多谢。”
说完,伸手握住衙役手里的刀刃,用力一划拉。
霎时,血流如注。
浓郁的血腥味,在风中散开,鲜血顺着林德辉的手往下流,染红衣袍,溅了一地的红。
他单手握成拳,将血滴入清水里,再看向林瀚:“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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