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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后之人真的使了一条毒计,污蔑他和表妹有染,趁乱将他们弄死,再利用小外甥女与他的血缘关系将他名下那一百顷地继承过去。马家有官府的人帮忙,是可以这么操作的。
秦晟拍拍他的肩膀,“事情过去了,不用想太多。”
孟云虽然被人算计了,但也算做到了人在地在,人失地才失。说起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孟云连忙说道,“六少将军,您既然来了,就安排个人,我就把地过回去给您吧?以后,属下还替你守着那地。”这次的事,他真的怕了。
秦晟看向吕颂梨,吕颂梨微微颔首。孟云的忠心自不必说的,但经过这事之后,这地拿回来也好,她另有安排。
被拦在十丈以外的马忠平,眼睁睁地看着妻女和他远远相隔,妻子看都不看他一眼,他坐在地上,捂着脸呜呜呜地哭了起来。
马家村的人也没想到会是这么一个结局,看到马忠平这样,只觉得可怜。
“忠平还是好的,就是他娘造孽。现在好好的一个家,就被他娘给拆散了。”
吕颂梨这边,秦葭和秦蓁两个小姑娘看着一个大男人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都觉得挺稀奇的。
“六婶婶,那个大叔哭了。”
因为秦家男儿流血不流泪,她们从来没见过他们阿爹和叔伯们哭的。就是最小的六叔,她们都没见过他哭鼻子。
“正常,因为他后悔了。”吕颂梨将两个小姑娘招呼过来,“别看了,这绝不是他第一次哭。”
两位小姑娘瞪大了眼,六婶婶是怎么看出来这个大叔不是第一次哭了?
在这个讲究男人有泪不轻弹的普世观念里,这马忠平在大厅广众之下这么放得开,肯定不是第一次了啊。
男人的眼泪,尤其是总哭的男人,就是通过不要脸来达成他想要的目的的,不管他想要什么,总是先哭一下,然后博得同情和怜惜,达成他的目的。
“可是,他好像哭得好可怜。”
吕颂梨丝毫不为所动。马忠平现在看起来是很可怜,但他和齐贞娘,一如村上春树的获奖感言《高墙和鸡蛋》,无论何时何地,鸡蛋碎了,不管墙看起来是多么地有道理多么地无辜,他都站在鸡蛋这边。
她摸了摸秦葭的脑袋,“咱们不能只看到他哭的样子,要去思考他为什么会哭,再来看看他可不可怜。马忠平的可怜,是他自找的。”
吕颂梨这话,其实是对齐贞娘说的。
后悔是最廉价的一件事,说明你犯了错误。这么些年,他都没将妻子女儿没护好,现在人家要离开他了,他就知道后悔了?早干嘛去了?
十丈的距离,说话都能互相听见。
马家村的人听见了,不远处的齐贞娘也听见了。刚才她看到马忠平哭,整个人很焦灼的,这时听到吕颂梨和两个小姑娘的对话,心莫名地平静下来了,她将脸埋在女儿怀里,任凭泪水滑落。
马家村的大娘们顿时不依了,她们对着吕颂梨喊话:
“你这女子,怎么这么坏啊?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晓得伐?”
“贞娘,你不要胡乱听信外人的话,你嫁到咱们马家村那么多年,我们怎么待你你也清楚,听我们的没错,我们不会害你的。”
见马忠平哭得那么可怜,马家村的大娘们忍不住大声地劝起齐贞娘来。
“贞娘,这次忠平知道错了,你就原谅他吧,就当作是为了你们闺女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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