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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男下属提醒,“周夫人吩咐司机调查您的行踪了,也许明天会去外省,您安排好杜小姐,能躲则躲。”
周宴晖看了杜若一眼,她坐得远,电话又贴在他另一侧,听不见。
“知道了。”他挂断电话。
。。。。。。
西崇滑雪场在郊区,周围是原始林海,中间有一座海拔2250米的雪山,需要乘坐人工雪橇车进场。
沈承瀚在前面拉车,周宴晖抱着杜若坐在后面的滑板上。
她缩在他怀里,闭着眼。
“若妹妹,我第一次拉车,平时别人拉我,我才是大爷,今天为了哄你,我可是豁出去了。”沈承瀚拉着车链索,吓唬她,“万一没拉好,你毁了容,多担待我啊。”
杜若瑟缩得厉害。
周宴晖脚一踹,不偏不倚踹在沈承瀚的胯骨上,“你废话太多。”
沈承瀚吃痛,小腿发力,一阵颠簸,杜若整个人在抖,“我下去——”
车速越拉越快,溜到下坡处,趁着惯性,沈承瀚一撒手,雪橇车犹如离弦之箭从70米高的陡坡俯冲而下,比其余三条滑道的车更迅猛。
风声烈烈呼啸,雪碴子乱飞,巨大的失重感吓得杜若尖叫,“周宴晖!”
男人笑,抱紧她,“刺激吗?”
“我害怕。。。”她手足无措,埋入他厚重的滑雪服里,恨不得嵌进去。
“喘匀气息,放松。”周宴晖帮助她适应,“不是有我在吗?摔不了你。”
“沈承瀚欺负人,他报复我。。。”杜若哭腔,“我还给他手链。。。”
车歪斜着滑出跑道,旋转驶向山下,在平坡处,又滑行了一百米,她渐渐适应了,睁开眼。
视线里,是裹得严严实实的周宴晖,戴着宽大的滑雪镜,瞧不真切他的眼睛,她小心翼翼转过身。
黄昏的霞光浸染了漫山遍野的雪,无穷无际的粉紫色,远处山巅的顶峰是一片雾蒙蒙的云海,在流淌,变幻,奔腾。
周宴晖示意她望向西边,晚霞余晖与灼白的雪色交融,形成一道分割线,一半深一半浅,一时聚一时散,美不胜收。
他大声,“喜欢吗。”
杜若点头。
细碎的雪熙熙攘攘洒落了一身,周宴晖眼里漾着笑意,掀开她的帽子,“再滑一次吗?”
“滑!”
他表现得没兴致,“我不滑了。”
“哥哥,你陪我滑最后一次。”
杜若哀求,周宴晖不理。
“我和你交换。”她比划2,“你陪我一次,我陪你两次。”
他唇角微不可察一扬,又恢复平平,“我一次也不滑,你还想忽悠我滑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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