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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过往（第1页）

疲惫了一天，新的一天本该迎来的温暖曙光，此时却被一张呆板的脸孔代替，即使昨天已经见识过了，可还是把秦阳吓了一跳。

“小鬼，你终于醒了？”

“呃，那个公孙先生，您是什么时候过来的？”秦阳内心一惊，自己什么时候睡觉这么沉了么？都不知道外人的接近。

“别说没用的，既然睡醒了，那就起来吧。也该进行我们的第一课了。”说着不等秦阳反没反应过来，就直接出现在了一块空旷的场地。

“小鬼，告诉我，你认为什么是修仙？”

即便秦阳不明所以，但还是如实回答“我曾听爷爷提过，修真者，飞天遁地，斩妖除魔，移山填海，长生不死，无所不能。”

“无所不能？长生不死？哈哈……傻小子，既然长生不死，那为什么还会有强者陨落？既然无所不能又何来争端？”

“这个……”面对这般提问，秦阳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对啊！自己一直憧憬修真世界，可修真的本质是什么，自己却从来都没考虑过。

“修真是什么，没人可以说的清楚，但我个人认为，修真修真，修的是真理，”

“真理？”秦阳更加疑惑了。

“对，就是真理，生命的真理，超脱的真理，天地的真理，乃至世界本质的真理。因此，才需要你的努力和汗水，去与天地争，与自我争，与世界争。”看着管家激动的心情，秦阳不由地也被逐渐感染，热血沸腾起来。“弱肉强食自然的真理，修真界尤为明显。若想生存就必须放弃仁慈，妇人之仁，给你带来远不是你能想象损失。家人，亲友乃至自己的生命。你可明白？”

“小子受教了，多谢先生”这是事实，与爷爷的江湖旅程，并不是没有遇到过，明明你帮助了他，可面对金钱，权利等外在因素，有时还是会遭到背叛。他的爷爷不多言语，更多的是带着秦阳亲身经历，因此秦阳更能明白现实的残酷。

“我能看的出来，你小子也是有故事的人，多余的话，我也并不想多说。我虽未到过尘界可还是听老主人提过习武之事，想必你小子也是习武之人，不然你也不会拥有千锤百炼之躯”

“先生所说极是，小子确实有些机缘，修炼过一些皮毛”面对这个深不可测之人，秦阳还是小心翼翼回答道。

“既然你习过武那就更好办了。想必之前外面那个小鬼告诉过你世有九界一说。”

“小鬼？”“您是指元魂前辈？”秦阳无语，活了几千年的人，在他的嘴里怎么也成小鬼了。不过，秦阳更注意到一点，既然他明白元魂，那么之前发生的事，他都知道咯？这让秦阳内心更加震惊，看来还是小看此人的实力了。还有他所谓的老主人是谁？

“谁知道呢！管他叫什么。想必你们也聊过一些关于九界的事。”守护者道

“正是”

“那我便告诉你，我的老主人也是来自尘界，而且还是唯一一个穿梭过九个界面的人。”听到这里，秦阳内心一惊。可是并没有太过明显表达出来。似乎秦阳的表现让守护者不满。于是道，“别以为，穿越界壁很容易，虽然不知道你是踩了什么狗屎运来到此界。但每道界门皆有规律，外力不可破。即便你站在这个世界顶点。”可让守护者失望的是，秦阳还是没什么太大表现。这让守护者多少有点气愤。转眼想想，他还是个蝼蚁，说这么多能明白什么，于是干脆不耐烦的翻过。秦阳面对这种情况，多少觉得有点尴尬。于是打破僵局。干脆问道“想必先生的老主人一定是绝世强者吧？”

“非也，老主人实力并不强，真正的强的是他的智慧。即便是当年至强尊者傲啸天。仍是不敢丝毫怠慢老主人。九界可谓才智第一人。”说着说着，脸上那种满满的自豪感油然而生，很明显，这个守护者很尊敬他的老主人。

“那不知那位前辈还健在吗？”问完此话，秦阳就有些后悔了，如果健在这个守护者又怎么会在这里呢！

果不其然，守护者这次沉默了。秦阳也不敢打扰，就这么静静的等待着对方发话。终于过了一段时间，守护者似乎也平静了下来，这才发话道“老主人并不适合修炼，可还是凭着一股狠劲达到了强者之境，可终究迈不过最后一步，修炼并不是够狠就能一往无前，越是后期之境，越是难以逾越。可老主人拥有一颗强者之心，他不愿输给命运，于是周游天下，游览各界，可终究抵不过现实，回到本界之后，不久就引来至强天劫。凭着各界所学手段，才勉强度过，但也留下了不可回复之伤。”就这样，秦阳静静的在一旁听着他诉说过往。

“老主人很不甘心就这样，于是四处查找灵药，用尽各种手段，可也仅仅是延长了一点寿命。那段时间，我亲眼看着老主人逐渐颓废下去，可又无能为力。万载岁月，对于弱者而言很多，可是真正的强者，那也不过转瞬即逝。千载岁月，老主人继续游览天下，探索未知领域，可仍是一无所获，感受着寿元逼近，你能明白那种无奈吗？”秦阳也在幻想这么一个不甘输给命运的人，一代豪杰，最后败给命运，虽然不能感同身受，可也能明白那种无奈之感。

“可是，突然有一天，老主人似乎想开了一般。不在继续前进而是回头花费百年之久，回到这里，闭关千余载，不见外客，不理外事。就那么发疯似得研究人体构造。做着各种实验。我始终不得而知所为何事。直到八千余载后，老主人终于现世，高兴的告诉我，他成功了，说实话，那是我很久没见到过得笑容，即便满脸污垢，可那欣喜的程度，至今让人难以忘怀。我还以为他找到解决自身的办法。可是没想到，他是这样告诉我的”

听到这里秦阳早就被故事感染，不自觉的问了一句“说了什么？”

守护者似乎也找到了倾诉的对象，丝毫不在意秦阳的语气。继续道“老主人激动的告诉我，他终于找到怎么造就一个至强者的办法。我很不明白，为什么老主人寿元将近还在做这个？难道自己的生命就那么不重要？直到后来我才明白，那是老主人的无奈，既然他无法在强者之路继续走下去，可他心里仍然希望着有人能继承他的遗志，站在世界的顶点，替他看清世界。”

秦阳疑惑“难道那位老前辈没有后辈子孙吗？”

听到此话，秦阳明显看到对方神态有些不自然。

“有，但……被我的不肖子孙误杀了。”此言一出，秦阳明显被震惊了，仇人之子杀了自己的子孙，但此刻又怎么在这里呢？不是应该仇恨蒙眼，灭了仇人满门吗？换了自己一定会这么做。他也相信大多人也会那么做。可现在……

“你不用瞎猜了，我知道你很疑惑，但偏偏就是如此，老主人一生为人正直，可偏偏爱妻生子之后便撒手人寰，老主人实力强大，可妻子偏偏是个凡人。更是在老主人仇人寻仇之际遭受重创，伤及灵魂，凡人灵魂脆弱不堪，老主人以莫大法力，灵物滋养，才堪堪保住母子性命。育子之际，夫人更是恶疾复发，孩子出生之后，便已是奄奄一息，看着孩子，她唯一的遗愿就是放心不下孩子。老主人心里难过，夫人面前立誓不会让孩子受苦。可事情往往事与愿违，老主人一心为孩子着想，可事务繁忙根本无暇顾及孩子，哪想娇纵成性，在内安分守己，在外恶名昭彰，无恶不做。凭借着老主人的威信，更无人敢违抗。

而此时也正属我的家族世俗历列之时。当时我也并不认识老主人。临近此地，年轻人总喜欢随性做事，听说此地恶霸臭名昭著，人神共愤。遂不记后果，斩首示众，老主人疼爱有加，根本不舍他受苦，希望他如同他母亲一般过完此生，平时又有佣人伺候，碍于自己威望，也不敢有谁伤他。

可偏偏我之孙儿也是心高气傲之辈。亦不知自己已经犯下大错。三天后才慌不择路逃回家族，告诉与我。我之一族乃是正气之族，所做之事皆有严格要求。不可违抗道义。我当时也没想太多，自认为又是哪个小家族的小少爷。哪想半月后，老主人亲自登门。合我一族之力，仍是惨败，家族差点夷为平地。但老主人不愿造太大杀念，遂只交出我孙儿便罢。哪想这小子不惧威信，直言老主人之子，所行恶事。一时之间。老主人竟呆立当场。场面一时寂静不堪。”

说到他的孙儿，秦阳可以明显的感觉的到他身上老者的慈祥。就像他的爷爷一样。看来的确很中意这个孙儿。

“后来呢？”秦阳忍不住闻道。

“后来，老主人虽明事理，但终究逃不过亲情，即便如此，仍是想要一个交代。我不忍我的家族就此灭亡，于是一人撑下所有责任，废掉我之孙儿，献祭我身，入住傀身，宣誓效忠老主人一人永不背叛，家族千年内不在问世。隐世不出。我之一族才安然存留。”

“这么说，您现在并不是真正的人类？”

“没错，就是如此。”守护者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