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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黑风高夜,杀人越货时。
将军府大门紧闭,二人伏在墙头观察着府中的动静。
只有两个侍卫守在府门口,府内异常安静,“将军战死沙场,府内一点动静都没有,你看那走廊上的灯笼竟然还是大红色,难道府中的人还未得知消息?不应该啊,岳文贤不是已经回来了吗?”
“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听着漓安在旁边碎碎念,清浔无奈地摇摇头,见院中无人,抓着漓安的手腕一跃就从墙头到了院中。
两人贴着墙根,轻手轻脚地穿过长廊。走到内院中,“漓姑娘,内院最里边就是书房了,我一介武夫,很少用书房,要不是景延坚持要我留个书房,我都不会考虑,所以就留了最靠里的一间。”秦义时不时地给两人指着方向,对突然冒出来的声音,漓安已经见怪不怪了。
佝偻着走到书房门口,将房门打开一条缝,两人侧身溜了进去。两人都可夜中视物,黑灯瞎火的也不会觉得不便,四方打量了一下,漓安低声道,“秦大将军,你这哪是书房,明明就是个兵器房,四边都是兵器架,不是刀就是剑的。”
面对房门对着的墙壁,清浔走到最右边,往上一跃,便触碰到了最高处的那块砖,往里一按,“咔擦”一声,两人马上环顾三面墙壁,看哪一面会露出密室入口,可三面墙都纹丝不动。
“看地上”,秦义又发出声音。两人往地上一看,最中间的石板往下陷了进去。走进看,竟有一道石阶蜿蜒而下,二人刚走下去,上面的石板又“咔擦”一声归了原位。
走到最后一梯,眼前便出现了一个圆形的密闭空间,一个偌大的木质置物架孤零零地摆在其中,上面孤零零地只放着一个小木盒。漓安上前取下木盒,摸得一手的灰,打开一看,里面正是半块玉佩,在黑暗中泛着绿光,确实是佳品。
“这个书房和密室对秦义来说都太多余了。”漓安边看着玉佩边说,“我们走吧。”
清浔突然捂住了漓安的嘴,面带戒备,低声说,“有人进来了,别出声。”
安静下来,漓安果然听到头顶传来开门声,然后是有人走进来的脚步声。
“管家,事情办得怎么样?”听声音,来者是岳文贤。
“回主子,现在府中只有我们的人,其余人都已经处理干净了。”一个有些苍老的声音回到。漓安心中一惊,府中的管家竟然是岳文贤的人,秦义也太大意了。
岳文贤继续说道,“让他们换上下人的衣服,这两日就潜伏在将军府,后天晚上行动。”岳文贤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激动,“终于不用再过寄人篱下的日子了,更何况还是大字不识的文盲武夫,以前我想着挑拨他和周景延的关系,好坐收渔翁之利,特意传出了秦义有二心的消息,没想到,周景延竟毫无动作。那就不要怪我无情了,卓傲已经答应,事成之后让我掌管南宁国。”
“恭喜主子,以后南宁国不会再有人敢欺负我们了。”
“那些曾经欺负过我的人,个个都不会有好下场。”每一个冷眼看过他,嘲笑过他,欺辱过他的人,岳文贤都深深记在心里,他会加倍奉还。
秦义的帮助,对他而言不过是施舍罢了,是对他自尊心的践踏。
“以后谈事不用特意来书房了,现在不需要再躲着谁。”书房秦义几乎不来,下人也只会偶尔打扫一次,俨然已经成为了岳文贤和心腹的秘密之地。
感受着唇上传来的温度,漓安突然反应过来,眼睛向清浔看去,他正仰着脖子认真地听着头上的动静,似乎已经忘记了右手还捂在漓安的唇上。
漓安的头刚好在清浔的右肩处,侧面可以清晰地看到清浔凸起的喉结,朱红的嘴唇,高挺的鼻梁,还有,长长的卷翘的睫毛。
“噗通…噗通”漓安听见什么越来越快的声音。可能密室中的空气太差,她觉得有些胸闷。
头顶传来关门的声音,脚步声渐远。漓安赶紧往前一步和清浔拉开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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