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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长,不能挖,我们一家子还没吃饭。”苏大木张开手挡在了前面。
“废话,我爹说挖就得挖。”苏五柱一脚将苏大木踢到一边去。
这一路,他已经忍了很久,就这破玩意,要不是爹拦着,早就给废了。
苏五柱直接掏出来,将裹着的泥土敲开,香味立刻飘出来。
“就是一只鸡,苏大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苏金宝上前要抢鸡,“这是我的鸡,我们也是抓的野鸡,跟他们家丢的鸡没关系。”
“对,我们这也是野鸡。刚刚就是怕你们怀疑,所以我才没说。”苏大木觉得儿子就是聪明。
苏三木家是野鸡,他们也是。
反正已经熟了,就是不承认。
“你们脸皮是真厚,野鸡能有这么肥!”
“偷了人家的鸡,现在还给他们。”村长都无语了,真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村长,我们没偷!这野鸡也不能个个都瘦,我们运气好,抓一只肥的野鸡。”
“你们没证据,就赶紧走。”牛盼娣扭着腰,还给他们,开什么玩笑。
反正就是死不承认,丢了名声,这鸡就必须要吃到肚子里。
“那你说野鸡,鸡毛在哪里?苏三木家有野鸡毛为证,你的鸡毛在哪里?”麻寡妇不能白白丢一只鸡。
可现在这只做熟的鸡,又不能证明是她家的鸡,只能干着急。
“鸡毛扔火里烧了!”苏大木脖子一扭,这鸡他们吃定了!
这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让村长气得直摇头,“你们咋能这样欺负人家孤儿寡母,一点心都没有。”
“谁欺负他们,她自己看不好鸡,怪谁?说不定是山里的狼拖走的。”
“赶紧去看着,要不然剩下两只也没了。”苏大木满脸得意,就喜欢看别人拿他们没办法。
唐春梅指着那棵树,“村长,您看看这是不是鸡毛?我怀疑他们将鸡毛埋在这里。”
村长跟麻寡妇一起看过去,真是一根鸡毛,麻寡妇直接用手扒拉。
苏大木狠狠地瞪着牛盼娣,都是这个蠢货没将鸡毛扔火里面烧,埋起来也不知道埋干净点。
现在被抓住,可就不好赖了。
“村长,这就是芦花鸡的鸡毛。苏大木偷了我的鸡,这还是下蛋的鸡,您给评评理。”麻寡妇抱着鸡毛哭。
“跟我们有什么关系,说不定就是唐春梅埋在那,他们家那鸡毛是捡的。”
“要不然她怎么知道在那里,就是她偷的。”牛盼娣将无赖耍到了极点。
“苏大木给你两条路,一是用二两银子买下这只鸡,二是你们一家滚出我们村,不准再靠近。生死都跟我们没关系,都到这个时候,你以为耍无赖,有用吗?”村长冷冷地说着。
这两口子还真当他这个村长是摆设吗?
“什么鸡能值二两银子?村长我们真没有……”苏大木还想狡辩,但是看着村长的眼神,他又不敢。
他只好换一个说辞,“我们没有这么多银子,我就是在那边看到一只鸡,哪知道是他们家的,真不是偷。”
“哼!现在粮食价格涨上天,更何况是一只下蛋的鸡,没银子就滚出去,这鸡归麻寡妇家。”村长就不相信苏大木没银子。
洪水来了,他是父母跟两个女儿都不管,就背着包袱跑,现在更是包袱不离身,这里面不是银子是什么?
“爹,我要吃鸡,我快要饿死了,我要吃鸡。”苏金宝直接坐在地上嚎。
他就是要吃鸡,不吃鸡就不行,脚还在地上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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