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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很着急,我知道庄世龙不是普通的角色,他动我,我一定伤筋动骨,他跟金胜利还不一样,跟吴金武又不一样。
吴金武上面还有个人情世故的金胜利,庄世龙上面有谁啊?有个比他更毒的庄世贤,蛮不讲理。
这动一发牵全身,所以我特别急。
郭瑾年看着我站了半天了,就强忍着痛苦,问我:“怎么……怎么了……”
我看着他喘着粗气,这次给他喝伤了,但是我得说啊,这事咱们得商量怎么着办啊。
我说:“我犯了一个错误。”
郭瑾年突然皱起眉头,脸色也变得严肃起来,我一般不犯错误,我一犯错误,那还得了?一家公司的决策人犯错误了,那就是致命的。
他倒是安静下来了,冷着脸说:“慌什么?你越慌,错误扩大的就越厉害,说……”
我挠着头,我说:“庄世龙跟我借货了,我答应了,也借了……”
郭瑾年说:“这行借货不是常事吗?做的就是信誉的买卖,我也接过,手里面两亿的帝王绿我都借过,怎么了?”
我说:“那人给我留一个假号码,庄世龙的号码也打不通,我去他们公司,他们保安跟我说早上飞上海去了,这里面有猫腻。”
郭瑾年拿着毛巾擦嘴,手绢上都是鲜血,他看着我,眼神特别的凌厉,他从来没这么看过我。
我低下头,他说:“商场如战场,兵不厌诈,这件事,也不能怪你,这行业本来就如此,别人不珍惜自己的羽毛,脏了自己,咱们也只能陪着喝脏水,记住了,下次别犯这种错误。”
郭洁说:“那赶紧报警啊。”
我说:“不能报警,我怕就怕他们不是冲着那几块石头来的,那几块石头500万欧,我按照三年压的期货算1500万欧,他们也同意了,如果我报警,这个数字我说出去,那么必然会引起股市的牵连,我所有的钱,所有的希望,所有依仗都在股市呢,一旦股市崩了,接着就是银行,今天银行让我去做报告,一旦他们给我们风险评级上升,给我们信誉评级下降,我就步履维艰了。”
郭瑾年说:“那时候,你就死定了,你所有的钱都得套牢股市,我们还能逃走,你就插翅难飞了。”
我点了点头,郭瑾年也看的很透彻,这就是借壳上市大股东的风险,我想吃肉,就得有挨打的觉悟。
郭洁说:“那现在该怎么办?遭遇诈骗不报警,这对股市有多大的影响?”
我说:“你不懂,引起雪崩的往往有可能只是一片雪花,这是致命的。”
郭瑾年说:“别急,稳住,他图你什么?”
我说:“可能是新公司的控股权,如果股市被他搞崩了,我必定要拿钱救市,到时候,新公司的控股权,我必定要让出来。”
郭瑾年说:“再往深沉想,有没有可能,要把你给吃了。”
我说:“如果是吃我,我觉得还不是很可怕,可怕就可怕在他想搞死我。”
郭瑾年说:“分红的六000万收回,通知杜敏娟,让他准备拿钱救市。”
我点了点头,让魏颖去打电话通知,我问:“那我呢?”
郭瑾年说:“你?什么都不要做,当做没事人一样,咱们不报警,这件事不管对方怎么传,我们都可以当做谣言来对待,这样就不会对咱们的业绩造成影响,还有,让宣传部的人开始宣传,一旦对方有动静,立马发布最近的业绩报告。”
我点了点头,郭瑾年真是稳重深沉,我都急死了,但是他是真的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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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洁说:“那,就打掉牙往肚子里咽?”
郭瑾年咳嗽了一下,立马拿着手绢擦嘴,他说:“咽不下去,林晨,那两个人有照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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