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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不为上前仔细瞅瞅,随后回到皇上身边:“确实有道印子,不确定是不是勒痕。”
京兆尹失了手。
王渡云心里又恨又气。
永安侯想翻盘,做梦!
她跪下梨花带雨:“皇上,我弟弟死的惨啊。当街被打死,他今年才十七啊。”
李善齐发言:“皇上,查案理当人证物证充足。既有尸体,不妨命仵作验一验。”
王渡云回头,眼神怨毒:“我弟弟被你儿子打死,你还想开膛破肚验尸?”
李希祖吓一大跳,往父亲身边挪一挪。
李善齐义正言辞:“但凡命案,为查清真相还死者公道,验尸必不可少。太子妃不愿验尸,莫非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人命关天,我又岂知是不是你们胡乱攀咬。”
“你。”王渡云恨极。
好一张利嘴,好歹毒的心思。
李善齐胜券在握:“人证物证俱在,是你们说的。我们可是人证物证都没见。有人出来作证吗?谁亲眼看见犯人杀人?凶器呢?随便找来一根棍子就是?”
王渡云垂眸,即便今日凶手逃过去。她不信以后每一天都能躲过。
皇帝已有结论:“好了。查案的事交给刑部,京兆尹无须过问。”
万大人更为恭敬。
王渡云咬唇,父皇居然如此明目张胆偏袒。
谢秋光轻轻刮茶沫:“人证?本王算吗?”
众人皆惊,同时望过去。
谢秋光神色淡定:“事发当时,本王正在街边的酒楼吃饭。本以为又是两位公子的小打小闹,想看个热闹。哪里想到,李公子持棍棒直击脑袋。”
王渡云转头,恨不得撕了凶手。
李希祖万分惊惧,张着嘴什么也说不出。
李善齐即刻发问:“王爷当时一人用餐,还是有人陪同?”
“随身伺候的家丁和护卫在,有什么问题吗?”谢秋光放下茶盏,“李公子说自己冤枉。本王看未必。你持棍行凶的模样尚在本王脑中,历历在目。晚上估计要做噩梦了。”
王渡云抓住机会哭诉:“父皇,凶手杀人毫无悔意。还巧言令色,企图颠倒黑白。视王法如无物,其心可诛!父皇,今日不杀此贼以正视听,难堵悠悠众口啊。”
皇帝看向儿子:“老九,你当真亲眼瞧见?”
重点在亲眼二字,谢秋光明白什么意思。他此番进宫,不为是别的。
只为把李希祖摁死。何况所言皆所见,偶有隐瞒算不得什么。
谢秋光点头:“亲眼所见。不止我,与王永荣交好的那些公子哥都能作证。李公子纠集一帮人拦路,个个手持棍棒,明显有备而来。他不动别人,专打王公子。目标十分明确。”
“那是、那是……”李希祖还想狡辩,被侯爷一个眼神镇住。
此时多说多错。王爷说的很细,可见事发时的确在场。
李善齐若有所思。
事情发生不到一个时辰,王爷早已身在皇宫。
难道从酒楼离开后直接进宫?巧合?蓄意?
王渡云心里憋着一口气。
王爷出面作证,那些不敢得罪永安侯怕引火烧身的公子哥们也会站出来。
她趁热打铁:“父皇,既然九弟言之凿凿。不如请那些公子进宫说明事情原由。”
皇帝有些头疼,无奈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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