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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乐平努力把身体缩进被子里,但人一个劲儿哆嗦,赵时谦握住她手臂,目光在她脸上流连,“冷?”
“是应该挺冷,不过朕这不是来陪你了吗。”
周乐平脸色苍白,嘴唇青紫,哆哆嗦嗦伸出手,把他推开,“皇上。。。。。。请自重!”
赵时谦脸色倏的一下就变了,“自重?”像是听见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你不是喜欢朕吗?朕记得,你以前最喜欢跟朕亲近,分明是个假小子一般的人物,可唯独在朕的面前是一副娇滴滴女儿样,尽管我们分开了这么久,但你对朕。。。。。。应该还是余情未了吧。”
周乐平脑子里嗡嗡的,她没工夫想那么多,耳边赵时谦的话像是隔了一座山头才传来似的,她站在脑子里只有祝观良,只有祝观良能救她。
赵时谦自顾自的说了半天,看她好像一句也没听进去,脸上神色痛苦半分不减,终于察觉出不对劲了,轻轻晃晃她,“你怎么了?”
周乐平紧紧抱着自己,整个人如同身置冰窖,说话都磕牙,“皇上。。。。。。我今天有点。。。。。。有点不舒服,若是有事,请明。。。。。。明日再说吧。”
赵时谦握住她的手,手是凉的,再探进被子里去摸她身上,身上也是凉的,终于正下脸色来,“你病了?为什么不差人来跟朕说一声?”
心里那点念头也搁下了,赶忙冲外喊,“人呢?来人!去请太医!”
太医来的时候,周乐平已经疼晕了过去,太医解释说她体内湿寒气太重,早先受伤元气久未恢复,应该是旧疾复发,服两贴药睡一觉起来应该会好不少。
何时弼再劝赵时谦,“皇上,让宫女过来看着吧,夜已很深了,您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
赵时谦摆摆手,“都下去吧。”
“皇上。。。。。。”
赵时谦绷着脸,“非要朕说两次你们才肯听吗?都滚!”
何时弼没法了,只好重新退下,但也不敢走的太远,就在门外候着,时不时回头看看,实在捉摸不透赵时谦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
后半夜,戚贵妃连滚带爬的从皇帝寝宫里出来,何时弼不明所以,小心进来询问,见赵时谦衣衫凌乱,脸上表情惊恐且呆滞,立马软了一双腿,“皇上。。。。。。”
接着跟戚贵妃一样,连滚带爬跑出去让人去请太医。
小太监定定的看着他,眼神慌张恐惧,却没一个人敢动的。
何时弼就近揪住一个就踹,“都愣着做什么?还不去请太医!快去吧!”
小太监腿一软,直接跪下了,“奴才给皇上请安!”
何时弼一怔,回头这才发现皇帝就站在他背后,还是那么一副失魂落魄又惊魂未定的样儿,他忙躬身道,“皇上,您怎么出来了?外面风大天凉,奴才扶您回去吧。”
赵时谦抬抬手拒绝了,目光向远眺望,看的是一墙之隔,周乐平住的偏殿的方向。
何时弼顺着皇帝的目光看过去,心下了然,“要不。。。。。。奴才去请周姑娘过来?”
“不用。”
他光着脚,明黄色长衫堪堪用一根腰带系在腰间,领子敞开到胸口,每走一步,冷风便多往里灌几分。
何时弼慌忙跟上,嘴里不停劝,赵时谦却跟听不见一样。
周乐平在窗口吹了半天冷风,先前旧伤留下的后遗症开始作祟隐隐疼起来,正打算关了窗回去睡,忽见门外有人光顾,大冷的天穿一件敞怀的单衫,身后还呼啦啦跟了一群太监。
她头也开始疼了,这个时候赵时谦来做什么?
何时弼领着一众小太监跟进来,赵时谦走到门口回头瞪一眼,挥挥手,“都退下!”
“皇上。。。。。。”
“朕说的话没听见?都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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