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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婉抬手给温知渝行了一个大礼。
“谢婉,特来告罪。”
温知渝快步上前扶住了谢婉。
“不知三姑娘缘何要同我告罪啊?这大礼,我可受不起。”
“家中提亲,非我所愿,温姑娘分明是我的救命恩人,却不曾想到,如今竟成了不仁不义之人。”
温知渝看着眼前娇怯美丽的女子,话音未落,已经在她面前落泪了,不似作假。
不过眼前这人,那日没有仔细看过,今日见了,温知渝才发现,这位谢家三姑娘可是难得绝色,哭起来都是梨花带雨的模样。
“招月,倒茶。”温知渝扶着人在桌边坐下,试图安慰几句,毕竟谢婉这弱柳扶风的样子,让人瞧着都心疼。
“告罪一说,倒也不必。”温知渝将茶杯递给她“我府上有自制的花茶和果茶,不知谢姑娘能不能喝的惯。”
谢婉抿了一口茶水,终于止住了泪。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可不觉得,这婚事,是三姑娘能自己做主的。”
谢婉低头“我的婚事,自是由父亲做决定的,但这一次,我知是我谢家得寸进尺,对温姑娘恩将仇报了。”
恩将仇报?萧霁的婚事,连温知渝自己都不知该怎么解决,谈何恩将仇报呢?
“那日我身陷险境,唯有温姑娘出手相救,我谢婉虽只是个寻常女子,却也明恩,温姑娘放心,这婚事,我拼死也不会应下。”
温知渝倒是对眼前的姑娘刮目相看了,能说出这样的话,怎么看也非寻常女子啊。
“其实,三姑娘若推拒不了,不妨应下。”
温知渝能感觉出来,自己心头窝着一团火,在体内灼烧着她,却又不会涌出身体来,她现在才真的算是郁结于心。
当初那一巴掌,根本就打不醒萧霁,该多打两下,说不定能让人清醒一些,温知渝自我安慰了一番。
温知渝白天的时候心事重重的写东西,晚上的时候,安神药喝了一碗又一碗,如今她连苦药都不觉得难以入口了。
招月看着温知渝睡着,虽然因着安神汤的缘故,会睡得很熟,但眉总是蹙着。
招月给温知渝掖了被角,刚要吹灭蜡烛,余光中就出现了一个身影,招月将下意识冲口而出的叫喊咽了回去。
是了,敢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的,还能有谁呢?招月谴责的看着萧霁,少爷怎么好在半夜闯入姑娘的卧房?
萧霁只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却也没有靠近,就跟着招月出门去了。
“少爷?这都什么时辰了?姑娘刚睡下,您还擅闯姑娘闺房。”
招月这个时候,气势尤其厉害,几乎压过萧霁去了,萧霁也觉得理亏,知晓自己做的这事和登徒子没甚差别。
“我知道,我已经七日不曾见过阿姐了,不见她一面,我怎么放心?”
萧霁不曾见到温知渝的每一日,每时每刻都觉得煎熬,生怕他看不住的时候,温知渝会消失的悄无声息。
招月看出萧霁的想法来,可还是冷着脸“少爷,是您说的,您会尊重姑娘,何时见都可以,唯独不能这个时候来见。”
招月在温知渝的事情上,是不信任萧霁的,若是她没瞧见,谁知道少爷打算做什么。
“白日阿姐醒着,我怎么见。”萧霁颇为无奈的看着站在温知渝房门前,如护崽一般的招月。
“少爷对着姑娘的时候一向脸皮厚,真要见,不会真的没法子的,不过为了不惹姑娘生气,少爷还是有些耐心吧。”
温知渝将萧霁赶出温府之后,干脆就闭门谢客了,生怕被萧霁寻到一点机会,萧霁有时候瞧着紧闭的房门,也会苦中作乐的想一想,阿姐果真了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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