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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场附近还停留了不少，其中一辆发生过爆炸，想来就是巨响引起了丧尸聚集。

按理说，程晟明他们不该会去商场，找人排查的地点都是景区酒店。

其中原因是什么，苏念事后一想就明白了。

……程晟明走之前跟他说过，他会给他带新衣服回来。

苏念眼前一阵晕眩，出现了好一会儿耳鸣症状。

被人唤着名字清醒过来后，他紧紧抓住纪斯的袖子，问：“丧尸有多少？能救吗？”

“数量难以估计，以我们剩余的人手和武器很难突破进去。”纪斯沉声道，“一天一夜了对讲机还是联系不上，他们估计危在旦夕。”

别说营救了，能不能进去确定人是否在里面都困难，但是纪斯还是打算带着剩下的人尝试。

苏念有提过一同前往，最后被强行留在工厂。

在极度焦灼不安的等待中，他一遍遍向系统询问：“他不会有事吧？”

系统安抚道：“宝宝放心，他是重要角色，要是真出意外了，主系统自会出手修复。虽然剧情又出现差错了，但是宝宝不用忧思过度，这样的走向应该也会和原来的差不多，只是差了几个小环节而已。”

系统所说的“小环节”，正是苏念这个炮灰的介入部分。

原剧情里，他在被程晟明和纪斯惩罚后就怀恨在心，没几日出现意外，队伍被丧尸潮冲散，程晟明为他打出一条通道，他却过河拆桥，断了程晟明的去路。

程晟明就算异能强大，被无数丧尸围攻也寡不敌众，在异能和体力耗尽后，没能从丧尸口下逃出生天，但也没有成为丧尸的食物。

他被感染了病毒，却没有完全沦为行尸走肉。他利用自己的异能守住部分大脑神经不被病毒侵害，成为了另一种强大的存在。

——这都是后面的剧情。

可是变故陡生，苏念没有百分百把握程晟明会像原剧情一样保住性命。

他尽量往好处想，也许程晟明仅是被困住几天，之后一定会走到原来的道路上。

然而现实是，不仅外面的人攻入商场的可能渺茫，而且丝毫没有里面的人出来的动静。

纪斯几人已经是弹尽绝粮，再拖下去不会有一丁点好处。

众人心中的希望随之一点点黯淡下去，到最后，程晟明的属下来劝苏念。

“队长他们生死未卜这么多天，应该是……我们打算先找教官，之后要是情况好点了，也可能会继续一起尝试寻找他们，但是念念，如今我们人数大大消减，没办法再像以前一样能好好保护你，说不定还会让你食不果腹……”

苏念越听越不安：“你们说的这是什么话？”

几个队友对视了一眼，深吸一口气道：“我们想劝你跟着副队去基地。”

苏念讷讷了半晌，说不出话来。

他无法信誓旦旦地说程晟明还活着，他也没有立场对他们的决定发表什么意见，毕竟实行营救的、真正冲锋陷阵的是他们，他自认自己不过是躲在后面寄生他人存活的菟丝花、拖油瓶。

系统也劝导：“宝宝，你跟着纪斯去基地确实是目前最好的选择，原本的剧情你也是在陷害程晟明之后被他拷过去的。”

苏念抱着兔子笼，蹲在地上：“嗯，我知道。”

再往最糟糕的地方想，程晟明并非主角，就算出大事了这个世界也不会崩坏，还有弥补的可操作性，但是……他对程晟明生死的担心并不单单来自于剧情或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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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野车稳稳地行驶在高速公路，将身后高楼林立的城市远远甩在后面。

苏念一手抱着兔子玩偶，一手抱着兔子笼子，小脸搭在窗边，仍往后望着，像是还在期待出现奇迹，又或者是在对什么恋恋不舍。

“还看呢？”

挨着他坐的纪斯把他从窗边拉回来，升上窗户：“坐车不能把头伸出窗外不懂吗？”

“……”

苏念连瞪他的心情都没有，下巴抵着兔子玩偶，把食指伸进笼子里去摸兔子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