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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子规道:“这是什么意思?”
&nb
sp;??那宫女道:“回才人的话,这宫中宫女的名字都是所伺候的主子给取的。一则是怕之前本名或前头主子给取的名儿冲撞了现在伺候的主子。再则主子赐下名,奴才们以前种种,便都是前尘往事,再不相关了,便是旁人,见了面,也只认名牌上的名字了。”
苏子规笑道:“如此,若是之前做过什么坏事,岂不是换个主子,就什么都揭过了。”
那宫女道:“才人说笑了。哪有什么揭过的事,内务府都有档案记着哪个奴才哪年哪月在哪宫伺候,改了什么名字。”
苏子规道:“是我天真了。你本名叫什么,便还叫什么罢。”
那宫女道:“还请才人给赐下新名字。”苏子规一脸疑惑,赵才人道:“苏姐姐便依她吧,您太过特立独行了,容易让她叫人看不惯。您现下是才人,寻常不敢寻您不是,可她不行。”
苏子规心中有些不豫,口中道:“那便是玉鹃吧。”她是江湖人,对名号一向看得极重,她从未想过世上竟有一处所在,让一个人叫自己本名都不行。
苏子规又看那宫女仿佛并不喜欢这个新名字的样子,道:“怎么,你不喜欢么?”
那宫女道:“不,不是不喜欢,而是,前几日咱们宫里出的事,奴才们都有些避讳鹃字。”
苏子规道:“我是子规,原想着给你一个鹃字,便算你是跟我一心的了。谁知你们竟避讳这个。罢了,就用玉儿罢。”
那宫女道:“玉儿谢才人赐名。”
一旁的赵才人亦对自己的宫女道:“既然是规矩如此,我给你取个,如今入了冬,就叫忍冬吧。”
忍冬亦向赵才人道了谢。
玉儿对苏子规道:“才人进来也说了会子话了,不知道口渴了么?要是渴了,奴才去斟些水来。”
苏子规道:“有劳你了,去罢。”
玉儿出去很快端了水来,道:“两位才人将就用些吧。昨日宫中才将陈设安排好,茶叶还没送来,奴才不敢把自己喝的茶给您,只端了些清水,还望才人别怪罪。”
苏子规端过水来,道:“无妨,清水便好。”说罢,喝了一口。
一时到了午饭时间,两个才人都是四凉四热一汤一点共计十样菜,苏子规见御膳房的人将两桌一模一样的席面摆上来,心中不由得有些感慨,要说她也不是没有见过这样的席面,只是她没想到这妃嫔中最低等的才人,日常饮食便足足摆了一桌。
苏子规命玉儿盛了碗粳米饭,每样菜不过夹一两筷子便吃完一碗饭。自己吃过,又让玉儿给盛了碗汤喝。这一顿饭苏子规还算惬意。她看旁边一桌的赵才人有些拘谨,一边喝了最后一口汤,一边道:“赵妹妹,我看你也用得差不多了,干脆把饭留了叫这两个丫头罢。”
赵才人起身道:“就依姐姐吧。”苏子规亦起身,携着赵才人的手到床上坐了,又转头对两个宫女道:“一会你们用完便撤了吧,想着把点心留下。我们一会儿若饿了还要用呢。”
两个宫女还没吃完,便有针工局的宫女过来要给两个才人量衣裳。玉儿、忍冬连将针工局的宫女引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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