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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有所指的模样。
我的脑海中骤然闪现一张极是冰冷的脸。
随之又望向了白子墨,却是见到他脸上十分的了然神态。
“……你想要杀他?”我略有迟疑地开口。
白子墨颔首,说道:“因为微臣容不下世上还有人能够让姑娘如此牵肠挂肚。”
我双手不自觉攥起。
但语气还算是平静,听不出来有多少波动,“那你我之间便没有什么好谈的了。”
言语之中的拒绝之意,白子墨不可能听不出来。
只是他的反应再一次地出乎我的意料。
“姑娘果然还是放不下呢。”他叹了一声,却饱含着调谑的语态,“自然,微臣也不愿意让姑娘伤心。”
“所以,微臣还是决定,同姑娘要一样姑娘最为珍视之物好了。”
我目不转睛瞧着他。
因他方才寥寥数语,轻描淡写自他口中说出,就足以让我心绪起伏不定起来。
此际,他再说出这样的话,很难令我信服。
白子墨见状,露出意味不明的一笑,却是说:“姑娘信不过微臣?”
他笑得让人无端端觉得骇然。
我稳住了情绪,轻轻吸了一口气,反问道:“你值得我信任么?”
“自然!”他亦是答得毫不犹豫,目光一转,忽而定在了我的腰间。
在我尚未反应之际,白子墨伸出手来,已从我腰间取出一物。
我怔一怔,旋即反应过来,顿时站起身,怒斥:“你作甚么?”
白子墨将手中绢帕轻柔打开,一块镶玉坠子端端正正地躺在他的手心上。
白子墨一笑,“如此良珠,定然是饱含了极致的祝福,且看姑娘这般珍视,不若就以此来交换,微臣觉得也不算亏了,姑娘以为如何?”
虽是打着商量的语气来问我,但手上已很是主动地将那珍珠镶玉坠子往自己怀里收去。
我目睹着他一应行云流水的动作,脸色难看。
少顷之后,我收回手,侧过身子,没再去看他,只说:“既是如此,现在便同我一起去看看玄清的状况罢。”
是答应了的意思。
一个死物,换取两人运命未来,我自觉得值得。
更何况,我终究也是要死,那一块坠子的去向于我来说,其实本应当没甚么要紧。
只是心里头还是无故觉得发闷难受。
一定是我不愿自己之物落在白子墨的手里,必定是如此。
这样想着,竟然颇觉得好受了些。
一路且行且想,我没注意到白子墨是否跟了过来,待得想起时回头一
看,白子墨已以不远不近地距离亦步亦趋地追随着我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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