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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谢梅和师傅。
我悄悄脱了鞋,走近了,要听一听他们半夜瞒着我在说些什么。
“师傅,你答应过徒儿,不会勉强她强行记起的。”是谢梅的声音,“当初替她重塑骨血的时候,您就已经说过了,她或许会忘记一切,或许又什么都记得清楚,可最后该怎么样,都是她自己的命,我们不能去干涉,她该记起时,就会记起……”
师傅似乎气得极了:“可天下间如今只有她才能够成为蛊首的宿主,更何况她一日记不起来,不知道自己曾经落得个那样凄惨下场,就一日不肯放下那人,非但影响蛊首的寄养,就连最起码的医术她都无心习学!”
“她是您从小养大的,您看着她一点点的长大,就算只拿她当作一个养蛊的容器,可她真的心死了,师傅当真以为蛊首就会活得下去吗……”
“啪——!”
话音落下的瞬间,一声脆响乍起,窗户的人影儿上,一只手落在了另一个人头上。
师傅打了谢梅。
“你……你……好得很!”
师傅抬手指着他,道:“我药王邵嵩一生光明磊落,追求药蛊之极致,当初她要放弃医术的时候,我就已经警告过她,杂念太多,终究只会害人害己,如今我就是要断了她的念想,让她从此绝了心思。”
“师傅!”谢梅猛地跪了下来。
……
我还要继续听下去,可眼睛一扫,就见玄清睡眼惺忪地揉着眼正往这里来。
我忙得过去把他拽着走了。
“诶?姐姐,你怎么在这儿?我……”
我打断了他的话:“嘘!别说话!”
把他带离远了,确定师傅和谢梅都没有发现,长吁了口气后,我才把鞋子穿上,问他:“大半夜的,你怎么走来这里了啊?”
“我饿了嘛,可是厨房里的东西被药王给吃完了,我就来找主子,可姐姐你刚才跑什么?”
“哎呀,我正好也饿了,咱俩自己去弄点儿吃的吧。”
谁知这萝卜头不为所动,固执要知道我半夜出没于此为的是什么。
我叹了口气:“我来找师傅啊,谁知道师兄还在,就不打扰他们了,玄武,姐姐跟你说啊,今晚的事不许你告诉师兄,否则明儿你就没饭吃。”
“玄清!”他咬牙切齿,“姐姐你再叫错,我一定和主子说去。”
“好啦,不多说了,咱们来拉钩儿。”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还拉钩……”但还是伸出了手,和我按了个指。
萝卜头守信用,如是过了好几天,也没见谢梅有什么异样,待我还是一样的好。
只是在面对师傅的时候,他便总不愿开口说话,每每吃饭时,都早早的放下了筷子,只等着我吃完,好带我一同做课业去。
整日里说是与我形影不离也不为过。
“师兄,你最近和师傅是怎么了?”趁着出门采药的空隙儿,我才得以问出口,“怎么回来之后,你都不爱说话了,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对,惹你生气了?”
谢梅只是看住了我,眼睛里面温和依旧。
他道:“别多想,你纵使有错,师兄也不会责怪于你。阿洛,师兄会护好你的。”
字字句句,宛若承诺。
“都说轻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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