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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鸠儿笑话他:“大祭司恐是不知道,圣女的医术也很是了得。”
娄高远道:“自古都说,医者不自医,何况如今圣女瞧不见,还是请个大夫过来保险些。”
“大祭司考虑得正是,小鸠儿,你别多话。”
小鸠儿“略”一声,就去请大夫进来。
大夫看了之后,所得的结果与我相差不多,只要多休息几日功夫,再敷些药,不久后就能复明。
所以一连几日,我都在这法华寺里养伤,安静得很,不时还能听见几句家乡话,很是亲切。
但荣靖那里始终没有消息。
也是,我不在,他心上的人儿便不会再有危险,荣靖自然乐得其所。
只是安心日子没多久,不速之客便不请自来。
小福子带着东西过来的时候,小鸠儿还在给我上药,一听来人,立即就道:“不见,靖王府里的人,一概都不要见。”
“可……可那人说,圣女一定会想见的,他带了圣女现在最担心的消息来。”
我的心底隐隐有种不安:“那……便叫他进来吧。”
“圣……”小鸠儿气结,但还是转身就去把人给叫了进来。
小福子来了,就道:“王妃娘娘,王爷有东西交代给王妃。”
小鸠儿在我耳边轻声道:“是个盒子。”
我的心狂跳不止。
双眼上还蒙着一层纱布,上面的药还未曾干透,我竭力睁开了眼,想要取看一看,但只有一个朦胧影子:“给我打开。”
“啊——!”
“咔哒”一声,铁锁陈旧的仄音过后,小鸠儿的尖叫声随之响起。
我忙得站起来,摸索着要上前去:“是什么东西?”
娄高远此刻赶了过来,赶忙地叫小鸠儿起来,扶我再度躺下:“没什么,只是一根断指。”
“断指?”
我问小福子:“这是谁的断指?荣靖可还有说些什么?”
隐约中,我已经猜到了些许。
我最为担心的事情——是谢梅啊!他还落在荣靖的手里。
小福子道:“这个奴才也不清楚,王爷说了,王妃若是看见了,自然知道,若是想知道个清楚,那便移驾回王府,他自然会给王妃解释明白的。”
掌心里嵌着指甲,有皮肉翻了出来,我忍不住又去撕扯,撕心裂肺的痛楚:“大祭司,这些日子麻烦你了。”
“不麻烦,圣女既然要回去,我这就下去准备。”娄高远却不意外,很是平静的回复。
小福子立即道:“不用麻烦了,车马是早已经备好了的,只等王妃移步就好。”
看来是早有准备的。
我冷笑:“那便有劳福总管了。”
娄高远直将我们送到了门口,随后对小鸠儿嘱咐道:“有什么大事,尽管过来找我,我就法华寺,再不能,你随便托个口信儿来,我知道后,也一定会给你们办好。”
这话是特意说给小福子听的。
只要娄高远还在上虞城一日,他就会护我们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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