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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他们可曾有为难过你?”荣靖走后,我便忍不住问。
荣靖虽然脾气不似谢梅温和,但也担得起正人君子一词,他既走了,自然不会行那听墙角的下流事。
谢梅却信不过,四下张望着。
我道:“师兄有话但说无妨,我们行的端,自然坐得正。”
谢梅忽然弯唇轻笑,仿佛我们还是在药王谷,那时候,我时常捣蛋捉弄于他,或是课业不及格,师傅落下罚来的时候,他就站在远处,这样的对我微笑,然后给我带来新鲜吃食。
“我一切都安好,没什么大事,阿洛不用担心。”他拉过我的手,看了脉象和病发状况后,说,“吃了那药还疼吗?”
“不疼,师兄的医术顶好的,我吃一粒,就都不疼了。”
“噗!”谢梅笑出声来,松开了我,认真看住了我,眼中的关切不假:“阿洛,是师兄没本事,没能护好你,只是再委屈你一阵儿,等到了时候,我就带你走。”
傻师兄,到了现在,心底挂念着的,还是我这个不争气的小师妹。
“师兄,我不走。现在最要紧的,是你的安危,你放心,我一定想法子救你出去。”
“好!阿洛说什么,就是什么。只是一点,万事以你的安危为重,师兄没要紧事,你不用太过担心。”谢梅不放心地再次叮嘱,“你要是有个甚么意外,就是我出去了,也不会心安。”
“我知道了,师兄放心就是。”
知道谢梅安然无恙后,我心里的一块石头总算落了下来,听谢梅简单交代几句后,我便离开了。
荣靖就在外等着我。
他认真看了我许久,然后道:“没想着怎么把人救出去?”
“我当然想救人。”我毫不掩饰自己的心思,在谢梅一事上,越是遮掩,就越容易引起荣靖的猜测,“可是荣靖,你会让我轻易救出人来吗?”
“自然不会。”
“那就是了。”
回程的路上,荣靖照旧是蒙住了我的双眼,但已经将马匹换成了马车。
怕我记得似的,他换了一条路。
路上的味道略有不同。
以至于忽然到达王府的时候,我竟还不知情。
小鸠儿就在门前紧张张望,一见我下了车,立时跑过来,松了好大一口气:“王妃你可总算是回来了。”
“本王带出去的,还怕本王会加害于她吗?”
“奴……奴婢不敢。”小鸠儿吓得双膝一软,直接跪倒在地。
荣靖进去后,我将小鸠儿给拉了起来,随后和她直接回了鸣凤阁。
“小鸠儿,替我去找件衣服出来。”甫一进屋,我便开始解身上的衣裳。
那是方才去探望谢梅时,荣靖临时给我找的,虽很是合身,但我心里总是怪怪的,说不上来,只是堵得慌,像有个甚么东西卡在了喉咙口,气儿不顺。
“啊?”小鸠儿不解,但仍快速替我换好了衣服,然后抱着那套衣衫,歪着头问我,“王妃,这衣服要怎么处置?”
“丢了。”
“甚么?”小鸠儿被吓了一大跳。
想了一会儿,我走过去,手里捏着那衣服一角,做工仔细,针脚细密,用料都是极好的,上面的绣花儿也合适,怎么看,都是倾注了心血做出来的。
我吩咐她,道:“算了,你把衣服打理好后,便送回给王爷去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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