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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胖虎他娘,哎,怎么不见胖虎他爹。”人群中有妇人对着自己男人问道。
听到问话的男人微微低头,声音沉痛地说道:“修筑堤坝的时候发生坍塌,狗剩,他被压在了下面,找到的时候人是已经没有了,这一次张家村死了两个人。”
听到这话的张平,瞬间也明白了阿爷手上抱着的包袱。这时他耳边响起二丫的声音。
“阿爷,阿爹呢?”
“阿奶,你不是说阿爷回来了,就能见到阿爹了么。呜呜,我要阿爹。”
张老太看着老伴和二儿子都同时看向张老头手里的包袱,顿时还有什么想不明白的。
“儿啊,这是我儿!”奶孙俩顿时哭作一团。李氏也站在一旁紧紧抓着张二牛。
张家陈氏挺着大肚子,对着大丫说道:“大丫,你去门口瞧瞧,看你阿爹他们回来了没有。”
“哎,娘。”大丫一边应着一边往院门走去,看到张家几人从院外走进来。
“娘,是阿爷,他们回来了。”
陈氏听着大丫这么一叫,扶着肚子从卧房走了出来。便看到二丫和婆婆哭着肿着的眼睛,其他几人皆是一脸沉痛的神色,往院门外扫了好几眼都没有看到张三牛的身影。
她心里一紧,只觉一阵天旋地转:“肚子,我的肚子好疼。”
陈氏扶着肚子便要倒了下去,还是李氏眼疾手快跑过来扶住了她。
“快,快扶着进去,她的羊水破了,要生了。”
张老太是有接生的经验的,家中的几个孙子,都是她帮接生的,如今看着陈氏穿着的裤子湿了一地。想来便知道自己儿媳妇接受不了儿子去世的原因,大受打击早产了,当即吩咐着家里众人帮着烧热水。
陈氏躺在铺着棉被的床上,汗水湿透了她凌乱的发丝,脸色苍白如纸。
她紧咬着牙关,痛苦的呻吟不时从口中溢出,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凄惨。
身下的被褥已被她抓得褶皱不堪,李氏在一旁只能不断用湿布为她擦拭额头的汗水。
男人们则在外面神色焦急的等待,张平安慰着一旁哭泣二丫,他的心也是犹如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揪住,每一次跳动都伴随着深深的忧虑和不安。
在古代,妇人生孩子犹如过鬼门关一般,他虽然是男人,没有亲身体验过,但现代科技发达,电视剧宣传,他也是知道女性生产的不易。
张老太里面紧张地忙碌着,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安慰的话语,可她的眼神中也透露出深深的忧虑。
陈氏的身体因疼痛而剧烈颤抖,每一次宫缩都像是一场酷刑。
屋外寒风呼啸,窗户被吹得嘎吱作响,仿佛也在为这艰难的时刻悲鸣。陈氏拼尽了全身的力气,只为迎接这个提早到来的新生命。
不知过了多久。
“哇!“随着一声响亮的婴儿哭声,张平和屋外的其他几人都同时松了一口气。
房门打开张老太走了出来,脸色宽慰,眼角还挂着泪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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