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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9章 桂花香（第2页）

当视界重新清晰时，眼前站着的却是缩小版的自己，右肩莲花正在枯萎，脖颈锁链却系着半片骷髅发簪。小林辰奕突然举起发簪刺向他眉心，林辰奕发现对方眼里映出的竟是此刻悬浮在地底中央的噬魂灯！

灯焰中，清月抱着婴儿正在朝他微笑，婴儿右肩莲花中心，正渗出与他魔血同源的荧光。

他正要抬手触碰那缕荧光，小林辰奕突然发出不属于孩童的尖锐笑声，发簪猛然刺穿他掌心。剧烈疼痛中，他看见晶体心脏表面浮现出完整的时间轮盘，指针正疯狂倒转。而地底深处传来熟悉的桂花香时，他看见清月完整面容从时间轮盘中心浮现。

“您以为这就能结束？”清月的声音带着铁链拖地的摩擦声，灭魂钉突然没入小林辰奕的天灵盖。

林辰奕发现自己的手臂不受控地举起，掌心魔纹正化作发簪形状，而小林辰奕右肩莲花突然爆开，无数黑蝶从血肉中涌出，每只蝶翼都映着清月被锁链贯穿的不同画面。

当他指尖魔纹彻底化为发簪时，地底传来十二道棺盖滑落的闷响。林辰奕突然发现所有金棺里躺着的人影都转过头来，他们的面容竟与他记忆中的清月完全重合，而每具尸体眉心都嵌着半枚灭魂钉，钉身缠绕的金色经脉，此刻正从棺中爬出，顺着他的脊椎钻进心脏晶体。

他猛地转头看向虚空中的噬魂灯，灯焰里的清月突然扬起脸，露出与记忆里完全相同的笑容。婴儿的啼哭声从灯芯深处传来，林辰奕低头看见自己胸口不知何时开了个血洞，无数桂花瓣正从洞里涌出，每片花瓣都刻着锁链般的符文。而地底传来的龙吟声里，他听见清月最后的声音：

“您欠我的……何止是一条命……”

突然，林辰奕发现所有桂花瓣都在逆向生长，而他的右臂不知何时恢复如初，手中捏着的却是半片正在融化的骷髅发簪。当他触到冰凉时，时间轮盘指针恰好停在三千万年前！

他看见上任魔神举着噬魂灯转身，灯焰里浮现的却是清月襁褓中的婴孩，而婴孩右肩的莲花印记正在渗血……

林辰奕的瞳孔骤然收缩，那婴孩右肩的莲花印记渗出的血竟凝成清月发间骷髅发簪的轮廓。上任魔神握灯的手突然转向，灯焰蹿出的瞬间，整片地底竟开始旋转。

十二具金棺此刻化作无数金箔，每片上都烙着清月被利剑贯穿的画面。他听见自己喉间发出非人的呜咽，脊椎七彩光晕突然反向逆流，地脉深处的锁链竟顺着光晕爬进他后颈金线缠绕的旧伤。

“原来你早在我斩断三魂七魄时就！”

上任魔神的声音戛然而止，噬魂灯突然炸裂成亿万幽蓝光点。林辰奕看见所有光点都在逆向拼凑成清月的脸，而她锁骨处的莲花魔纹正渗出金色粘液，顺着他掌心魔纹钻进心脏晶体。晶体表面浮现的画面里，仙将们胸口的莲花印记突然活过来，根须般的血管竟穿透林辰奕的脚掌，深深扎进黄泉底部凸起的骸骨堆。

小林辰奕的发簪突然迸发出灭魂钉光芒，林辰奕发现自己手臂不知何时布满金色经脉，经脉缠绕的是清月被黑蝶啃噬的残缺魂魄。

当发簪即将刺穿他眉心时，婴孩的啼哭声突然变成锁链拖拽的声响，十二道黑洞深处涌出的不再是凡人魂魄。而是……

他猛然后仰避开致命一击，后脑勺撞上的却是自己方才捏碎的半片骷髅发簪。温热的血顺着脊椎流进断裂的魔角血窟窿时，整片地底传来金棺共鸣的震颤。所有金箔在震颤中重组，十二具清月模样的尸体竟同时睁眼，她们脖颈处的锁链突然延长，将林辰奕四肢钉在旋转的星轨上。

“您教会我的最后一课……”

清月的声音从四面八方涌来，林辰奕看见每具尸体眉心的灭魂钉都在生长，钉身缠绕的金色经脉此刻化作活蛇，顺着锁链爬进他左肩碳化的骨节。当第一条金蛇钻进骨髓时，他右眼突然看到三千万年前的真相。

上任魔神举着噬魂灯站在桂花树下，灯焰映出的不是婴孩，而是被锁链贯穿的清月本体。

她怀里抱着的分明是……

“现在，该还债了。”

十二具清月突然同时开口，锁链传来齿轮咬合的脆响。林辰奕感觉心脏晶体正在崩裂，晶体表面浮现的画面里，仙将们逆向生长的莲花根系突然从地底刺出，扎穿的却是他自己心脏。当他低头看到胸口涌出的不是魔血，而是泛着桂花香的透明液体时，头顶突然传来骨头碎裂的声响！

他抬头看见小林辰奕举着灭魂钉刺穿自己天灵盖，从伤口涌出的却是清月发间的骷髅蝴蝶。蝴蝶翅膀映出的最后画面，是桂花树下怀抱婴孩的自己，而婴孩右肩的莲花印记正在疯狂吞噬他的记忆。当第一只蝴蝶啃噬到他脊椎七彩光晕时，林辰奕突然明白为何噬魂灯会恐惧他的血。

“因为灯芯里烧着的从来不是魂魄……”

他对着虚空嘶吼，掌心魔纹突然变成灭魂钉形状。当钉尖触到胸口涌出的透明液体时，整片地底突然静止。十二具清月同时露出解脱的笑容，她们脖颈的锁链竟自动松开，化作金色沙粒飘向旋转的星轨。沙粒拼凑的画面里，林辰奕看见上任魔神跪在九幽前，手中噬魂灯映出的却是……

他正要伸手触碰画面，那股七彩光晕突然爆发出刺目光芒。光芒中浮现出清月完整的面容，她额间钉着的灭魂钉正疯狂生长，将她的天灵盖顶成诡异的弧度。当灭魂钉尖端触及虚空时，林辰奕突然听见婴孩的笑声从四面八方涌来，那些笑声里竟混着清月被锁链贯穿时的哭喊。

“您欠我的……”

他猛地挥动右手，掌心魔纹化作的金钉刺向虚空中的笑声源头。金钉穿透画面的刹那，所有金箔突然炸成碎片，每片上都映着清月不同年龄段的微笑。碎片割破他脸颊时，他尝到熟悉的桂花香，而最尖锐的那片金箔，竟停在他右眼瞳孔前。

金箔映出的画面里，上任魔神转身时衣摆翻飞，露出腰间悬挂的半块骷髅发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