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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去那里做什么?”
季听被身边传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扭头一看可不就是她的暗卫褚宴。
褚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坐在了马车里,抱着刀危险的看着她。他剑眉星目,生得端方俊朗,头上常年绑着一根发带,说不出的潇洒飘逸。
季听看到他后噎了一下,有种被抓包的心虚感:“就、就是去看看。”
“您还是别去了,今早出来的太急,您还没用膳,不如卑职带您去吃些东西如何?”褚宴最后一句像是在问,却是丝毫不容置疑。
季听怀疑如果自己摇头的话,他手里的刀会瞬间劈在自己脑袋上……但她现在可是长公
主,而且是能活很久的长公主,不能怂!
季听咳了一声,一脸威严的看向他:“本宫要去风月楼……”
话没说完,就听到了刀出鞘的声音,褚宴手握刀柄,淡淡问道:“殿下说什么?”
“……去风月楼旁边的酒楼用膳,快点走吧,本宫实在是饿了。”季听可耻的怂了。
“卑职这就带您去。”褚宴将刀收回鞘中。
季听憋屈的坐在马车里,一句话都不想说。她这叫什么命,就算当了最有权势的女人又如何,动不动有可能丢命不说,还被这个威胁完被那个威胁,一点长公主的尊严都没有。
“殿下累了吧,卑职帮您把珠钗卸了吧。”抱刀酷哥开口了。
季听沉默一瞬,怀疑的看向他长满老茧的手,不太相信他有那能耐。褚宴也不多废话,直接到她身旁坐下,以不容拒绝的姿态将她头上的发钗一点点拆下。
季听缩了一下后,发现他完全没弄疼自己,干脆就坐好让他拆卸了。
每弄下来一个,季听的脖子就轻松一分,等到拆光了,她就彻底解放了。褚宴拿刀的手将她长发挽起,用一支玉钗挽成简单的髻子,这才抱起刀坐回原位。
季听彻底舒服了,看这人也多少顺眼了点,不由得好奇:“你刚才不是在马车外吗?怎么又进来了?”
“追车太累,我进来歇歇。”
“……”竟然是这么简单又朴实的原因,季听沉默了。
两个人一路无言到风月楼……旁边的酒楼,褚宴直接带她去了三楼的包厢。季听坐下后,看到褚宴还在站着,就招呼他也坐下。
点完菜等待的时间,季听边喝茶边问:“你们很讨厌申屠川吗?为何不准我去找他?”
按理说这些人都能接受共侍一妻了,再接纳一个男人应该也不难吧?
“那人连殿下都敢轻视,不该讨厌?”褚宴反问。
季听恍然,合着这些人是因为她在男配身上受过挫,所以才厌烦他的。
“天涯何处无芳草,殿下,您若是想要新人了,卑职去给您寻上三五个就是,何必一直想着那老迂腐,再说您若是把他带回府中,恐怕牧与之不会善罢甘休。”褚宴酷酷的劝说。
季听一脸无奈,由于原文没有写,所以她对长公主后院的事一无所知,但从这两天扶云和褚宴对自己的提醒来看,家里最难缠的估计就是那位牧公子。
……实在不行,就在外面买个宅子,把男配放外面吧。
季听还没见到人,就已经起了安置外室的心思,当然当着抱刀酷哥的面,她不敢说出来。
两个人吃完饭,季听不死心的眼睛『乱』瞄,想找个机会去风月楼,结果褚宴早就看出了她的心思,守在门口寸步不让。
没有办法,季听只能放弃,闷闷的到窗前把窗户打开,恰好看到对面也开了窗户,一瞬间四目相对。
还是那张熟悉的脸,只是更成熟了些,他身着青『色』长袍,腰间是素『色』缎带,长发被整齐的束起,只留一捋碎发在额前。
是因为还没经历父母双亡的悲痛吧,他的眼睛出乎意料的干净,干净中透着一丝倔强,仿佛遗世独立的仙人,随时要弃这污浊的世道而去。
清风朗日,霁月风光,没想到这张脸的主人,竟然也有这么通透坦然的时候。
季听怔愣的和他对视三秒,刚要开口说话,就看到对面啪的一声把窗户关上了。
“……”嗯,看出来很讨厌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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