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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听这会儿正饿着,无心同他磨叽,干脆就不说话了,专心搜寻自己想吃的东西,她刚看中一盘糖醋肉,申屠川便夹到了她碗中:“殿下吃吧。”
季听顿了一下,警告的看了他一眼后便开始低头用膳。接下来的时间,每当她想吃哪个菜,只消看上一眼便会出现在自己的碗中,抬抬眼就会有晾得正好的茶送到唇边,一顿饭下来申屠川竟是比扶云还会伺候。
“早知你这般会伺候人,你爹当初就不该让你读书,而是一早净身送进宫里,说不定这会儿也混成个大总管了。”季听慵懒的刻薄。
申屠川神情未变:“申屠家就我一个孩子,家父怕是舍不得,还有,如今你我已经成亲,我爹也是你爹,不可无礼。”
季听起初还在不屑,当听到他后半句的时候表情略为微妙起来。她跟申屠山同朝为官,虽然在一定程度上还算惺惺相惜,可因为各为文武官之首,平日许多地方都是针锋相对,输赢各半,然而现在自己成了他的儿媳,岂不是低了他一等?
……也不是,他若是知道自己成了他的儿媳,估计也是呕得很。
所谓只要脸皮厚,丢脸的就不是自己,一想到申屠山有朝一日面对自己想吐血的模样,季听瞬间舒畅了。
“殿下,喝点粥吧。”申屠川说着,便舀了一勺南瓜粥送到了她唇边。
季听斜了他一眼:“本宫又不是残废。”
“是我想伺候的。”申屠川和煦道。
季听对他这种毫无尊严的作风很是不屑,但还是一口将他送来的粥给吃掉了。而申屠川在将她喂饱之后,自己才开始用膳。
季听看着他了句:“真不知道你图什么。”
“图个高兴。”申屠川翘起唇角。
季听都打算听他说‘图你’这种屁话了,没想到他会说出更没下限的话,伺候她竟是因为要图个高兴,这不是……贱么?
季听一肚子讽刺的话想说,可当对上他真挚的眼神时,不由得顿了一下,竟是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她不说话,申屠川却是要说的:“殿下,若我一直待你好,弥补前世的过错,你有朝一日会同以前一样喜欢我么?”
季听沉默许久才道:“你若是能安分些,本宫倒不介意同你安稳相处。”
她虽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可也跟回答没什么区别了。
申屠川静了静,眉眼和缓道:“殿下若是喜欢安分的,那我便安分些,做个贤惠的夫婿如何?。”
季听无语一瞬,很难想象他贤惠了会是何等模样。
用过午膳,季听便将他轰走了,没享多久的清净,晚膳便又见面了。
“本宫可先告诉你,扶云他们没一个喜欢你的,你用膳时最好是安分些,若是吵了起来,别怪本宫到时候偏心。”牧与之他们还没来,季听便先一步警告道。
申屠川袖中的手握成拳,语气却十分平静:“殿下的偏心,可是偏心你的夫婿?”
“你说呢?”季听似笑非笑。
申屠川垂下眼眸,片刻后已经恢复如常:“殿下这样同那些宠妻灭妾的男人有什么区别?”
“没什么区别,本宫就是坏女人,你入赘之前不是已经知晓?”季听挑衅他。
申屠川看着同大婚那两日比、明显鲜活不少的季听,唇角微微翘起:“何止是入赘前,上辈子就已经知晓了。”
他话音刚落,牧与之就走了进来:“什么上辈子?”
“……没事,我同驸马说说话而已。”季听忙敷衍。
申屠川静了静,意有所指道:“没错,不过是夫妻二人之间的私房话。”
牧与之顿了一下,不动声色的看向季听:“不知殿下说了什么私房话?”
“没什么,无非是今晚吃什么,你别听他瞎说。”季听说罢,警告的看了申屠川一眼。
申屠川眼底闪过一丝笑意,煞有介事的闭了嘴,更显得两个人好像有什么小秘密一般。牧与之眼神微凉,同季听说起了旁的事,而申屠川竟也安分得一句话也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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