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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黎小奇与孙干在极北之地与冰熊巨兽作山生死之战之际,在龙国大陆与一界无疆中出现了两个强者的对决,直接影响到了在极北之地的黎小奇与新干二人,这两个人一个叫杰兵,一个叫焦土。
他们一个是领悟了最强之道与最强化神者之人。
最强之道战,最强化神者
极北冰原的厮杀声尚未平息,黎小奇的青铜盾刚挡下银毛冰熊蕴含化神巅峰之力的巨爪,突然感到掌心传来一阵奇异的震颤。那震颤并非来自冰熊的蛮力,而是源自天地灵力的剧烈波动,仿佛整个南极的冰脉都在共振,冰层下传来的不再是冰熊的咆哮,而是某种更深沉、更磅礴的轰鸣。
孙干的离火刀正切开一头红毛冰熊的腹甲,刀刃上的火焰却毫无征兆地剧烈摇曳,险些熄灭。他猛地抬头望向天际,只见原本铅灰色的天空不知何时裂开了一道细微的缝隙,缝隙中流淌着金红色的光,像极了烧红的烙铁划过寒冰。
“这是……”孙干喉结滚动,“天地异象?”
银毛冰熊也停下了动作,赤红的眼眸中闪过惊疑。它庞大的身躯微微弓起,鼻尖急促地嗅着空气,仿佛在感知某种来自遥远时空的威胁。冰原上的所有冰熊都安静下来,仰着头望向天空,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呜咽——那不是畏惧,而是本能地对某种至高力量的臣服。
黎小奇握紧了青铜盾,盾面上的纹路突然亮起,流淌着与天空缝隙中同源的光芒。他识海震荡,仿佛有两座无形的山岳正在碰撞,每一次撞击都让他的神魂刺痛。他忽然明白,这不是南极冰脉的异动,而是有两股足以撼动天地的力量,正在遥远的地方进行着旷世对决,其波动竟穿透了空间壁垒,影响到了极北之地。
与此同时,龙国大陆,昆仑之巅。
云海翻腾如沸,原本缭绕峰顶的千年紫气被撕裂成碎片,露出下方寸草不生的焦土。焦土之上,站着一个身披玄铁战甲的男人,战甲上布满了交错的刀痕,每一道刀痕都渗出暗红色的血,却丝毫掩盖不住他眼中的炽热。他叫杰兵,双手握着一柄无鞘长刀,刀身漆黑如墨,却在阳光下折射出亿万道细碎的光,仿佛凝聚了世间所有的锋芒。
他对面百丈之外,立着一个赤着上身的老者,老者皮肤呈古铜色,布满了如同老树皮般的褶皱,双手负在身后,脚下的岩石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碳化、碎裂。他叫焦土,周身没有任何灵力波动,却让空气都变得粘稠如浆糊,仿佛他的存在本身,就是对天地规则的挑衅。
“杰兵,你悟的‘最强之道’,终究还是差了一线。”焦土的声音很轻,却像重锤般砸在杰兵心头,“化神境的极致,不在于锋芒,而在于湮灭。你看这昆仑,万年积雪,亿年岩石,在我掌下,不过是一捧飞灰。”
杰兵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嘴角的血迹让他看起来多了几分狰狞:“焦土老鬼,你那‘寂灭之道’倒是唬人,可惜少了点人味。我这刀,斩过妖魔,护过苍生,每一道锋刃里都有活人的气息,这才是真正的强!”
话音未落,杰兵动了。
他的身影没有消失,也没有化作残影,只是以一种超越常理的速度向前突进。长刀拖在身后,切开了空气,留下一道漆黑的刀痕,那刀痕竟久久不散,仿佛将空间本身都斩成了两半。他的道,是“最强”,强到无需技巧,无需变化,仅凭绝对的力量和速度,便能碾碎一切阻碍。
焦土眼皮微抬,缓缓抬起右手。他的手掌很枯瘦,指甲缝里嵌着泥土,却在抬起的瞬间,周围的温度骤降,又骤然飙升。百丈之内的岩石开始炸裂,冰雪瞬间汽化,化作白茫茫的蒸汽,蒸汽又在刹那间凝结成冰晶,冰晶再被无形的力量碾成粉末。
“寂灭。”焦土吐出两个字。
没有惊天动地的碰撞,杰兵的长刀在距焦土三尺之处戛然而止。不是被挡住了,而是刀身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湮灭,从刀尖开始,化作点点飞灰,散入空气中。杰兵瞳孔骤缩,猛地抽刀后退,却见那湮灭的趋势顺着刀身蔓延,竟要波及他的手臂。
“好一个寂灭之道!”杰兵怒吼一声,左手猛地拍在刀背上,一股沛然灵力涌入,强行止住了湮灭的势头。长刀上的漆黑褪去,露出原本的银白,却比之前短了三寸。
“你的刀,不够强。”焦土淡淡道,“你的道,也不够强。化神境的真谛,是与天地同化,而非与天地为敌。你越想斩碎规则,规则便越会反噬你。”
“屁话!”杰兵再次冲了上去,这次他没有直劈,而是手腕翻转,长刀划出无数道圆弧,每一道圆弧都蕴含着不同的力量——有劈山断岳的刚猛,有绕指柔肠的灵动,有润物无声的绵延。他将毕生所学融入刀中,却始终围绕着一个核心:更强。
刀光如网,罩向焦土。这一次,焦土没有硬接,而是身形微微一晃,融入了身后的焦土之中。刀光落在空处,斩碎了山石,劈开了云海,却连焦土的衣角都没碰到。
“看到了吗?”焦土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当你与天地融为一体,便再无弱点。你的最强之道,找不到目标,又有何用?”
杰兵猛地转身,长刀横扫,斩向身后一块不起眼的岩石。岩石应声而裂,焦土的身影从裂缝中浮现,脸上第一次露出了讶异:“你能找到我?”
“你说过,你与天地同化。”杰兵喘着气,额头青筋暴起,“可这天地间,总有不属于你的东西。比如……你刚才踩碎的那朵野花,它的气息还没散呢。”
焦土低头,看向脚边一缕残存的花香,那花香在他的寂灭之力下本该瞬间湮灭,却不知为何留存了下来,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生机。他忽然笑了:“有点意思。你这最强之道,竟还藏着一丝‘感知’的门道。”
“不是门道,是道理。”杰兵握紧长刀,“最强的刀,不仅要能斩碎万物,还要能看透万物。你藏得住身形,藏不住你寂灭之道里没有的东西——生机。”
他再次挥刀,这次的刀光不再凌厉,反而带着一种温润的光泽,仿佛春风拂过大地。刀光所过之处,那些被焦土湮灭成灰的岩石缝隙中,竟钻出了一丝丝嫩绿的草芽。
“以生克灭?”焦土的声音凝重起来,“你倒是敢想。”
他双掌齐出,这一次,不再是局部的湮灭,而是整个昆仑之巅都被一股灰色的气浪笼罩。气浪所过之处,草芽枯萎,岩石成灰,连杰兵刀光中的温润光泽都开始黯淡。
“杰兵,放弃吧。”焦土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化神境的极限,是我先摸到的。你的最强之道,终究要止步于此。”
“止步?”杰兵仰头大笑,笑声震得灰色气浪都泛起涟漪,“我杰兵的道,只有向前,没有止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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