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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傻丫头,性子倒是刚硬,偏想到的只是用惩罚自己的方法来惩罚别人。
“吊死了以后呢?大家是相信了你跟丁大庆没什么?除了会说,这闺女真傻,怎么这么想不开呢?会说,我们根本没信过丁大庆的话,之后呢?你不是丁大庆杀的,他恐怕连派出所都不用进,照样当他的工人阶级,然后再瞄个漂亮姑娘,娶回家里生儿育女,而你,却丢了一条命,值得吗?”
程方悟给小陶描述如果她自杀了,整件事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小陶眼泪忍不住下来了,她捂着脸,“耐梅姐,当女人怎么这么难呢?”
小汪赶紧掏出手绢塞到小陶手里,“别哭啊,这不耐梅姐来了吗?她来就是帮你的,你只管听她的话,叫你干什么,肯定能让你摆脱那个流氓!”
“耐梅姐,你说吧,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小陶立马擦干眼泪,程方悟对她来说,简直就是黑暗中的明灯了,“是不是登到报纸上就能管用?留我全名也没事,我愿意。”
“当然不只有这个,不过现在我只能告诉你这些,但你能不能跟我保证,将来有人过来问你的时候,你能照着你信上写的实话实说?”
程方悟可不愿遇到东郭先生,“我能保证,只要你实话实说了,以后可以再不被那个流氓泼脏水,但你要是改口,只会把自己陷的更深,甚至将来真得嫁给那个流氓!”
嫁给那种人?小陶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耐梅姐你不知道,他真的是个流氓,”
小陶红着脸儿,声音也低了,“我听人说,他以前还爬过我们厂子女澡堂的墙头儿,叫保卫科抓过。”
“那可是流氓罪了,怎么没有管管这种人?”
小陶低下头,“他是我们厂物资科长的外甥。”
呵,官二代啊,朱耐梅点点头,“我知道了,你们物资科长叫什么?那你害怕你们这个物资科长吗?”
小陶迟疑了一下,“说不上害怕不害怕,人家是领导,我只是个普通的工人,中间差是好几级呢,不过我们也打过交道,就是,就是,”
“你只管大胆的告诉我,放心,今天你说的话,我跟小汪都不会告诉任何人,也不会发到报纸上,我只是想知道那个流氓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知己知彼,才能更好的帮你啊!”程方悟耐心的开导小陶,他既然帮小陶了,就不能留后患。
“我们厂物资科科长姓刘,叫刘保国,是丁大庆的姨父,他姨也在我们厂里上班,不过在下头分厂里,之前他姨过来找过我,也找过我嫂子,她放话了,要是我答应嫁给丁大庆,就叫我嫂子去她们厂子当天天工,一个月有三十多块钱呢!”
怪不得呢,敢情有威逼还有利诱,真以为自己的土豪恶霸了,而小陶这个嫂子,是准备卖妹求荣了。
“那你哥怎么说?”小陶家里只剩下她跟他哥了。
“我哥知道丁大庆不是好人,不答应,但我嫂子,”小陶叹了口气,“我嫂子没有工作,他们又有三个孩子,家里难免紧巴巴的,我平时往家里交一半儿工资的,但感觉还是不太够。”
“哼,她都要卖你了,你还交工资呢,叫我说,你啊,以后能少交就少交,给够自己的饭钱就行了,”程方悟打量着陶家的几间房,“你也得为自己多考虑考虑,经这么件事,嫂子是明显靠不住的,你哥呢,也不好说。”
就像小陶说了,她哥一个工资养五口人,不紧巴是不可能的,如果人家那边再逼的紧些,会不会点头就不一定了,“好了,你的事我知道了,我会尽快帮你想办法的,你也别慌,还有,下了班最好跟同事们结伴儿走,也别去偏僻的地方,晚上更别出去。”
那么龌龊的主意都想出来了,这个丁大庆,未必不会做更恶劣的事。
小陶见程方悟起身要走,忙站起来,“耐梅姐,谢谢你啊,我给你添麻烦了。”
程方悟叹口气,对于这些漂亮但缺乏自保能力的姑娘来说,有时候,美丽并不是一件好事,“没事的,你是小汪的好朋友,小汪就像我的妹妹一样,她今天跟我说的时候,气的直哭,我怎么能当没看见?而且,如果不是看了你的信,我真的不知道,咱们这样的社会,还有这种欺男霸女的事发生,这种咱们提倡跟追求的是完全相悖的,我知道了,怎么能容认它继续发生?”
“系统,查出来了没有?”从陶家出来,程方悟没急着回家去,而是叫小汪陪着自己,在建机厂周围转了转,尤其是那了片职工生活区,她们直接从里头穿行而过,据程方悟分析,这会儿赌钱,绝不会像后世那样,用一辆汽车把赌徒们拉到荒郊以躲避警察抓赌。
“查到了,”系统把准确的地点报给程方悟,“他们这里都是一群惯犯了,那个丁大庆,还是个庄家呢,啧!”
“他们开赌的时间呢?咱们要抓,就得一锅端啊,”程方悟又问。
“每周四次,今天已经开始了,那就是后天了,”系统把时间地点报的清清楚楚,“但是程方悟,你也听见了,这个丁大庆也是有背景的,你能保证把人给摁到监狱里?”
程方悟哼了一声,“我办事你还不放心,想摁他一点儿也不难,你等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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