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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到谷寒酥往周母手里塞的那一张一百两银票,心情更为激动了。
周母低声感激道:“真是太感谢老将军了!这是雪中送炭啊!等咱们到西北安顿后,定要努力挣钱,把这份恩情给老将军还回去!”
周诗诗大大咧咧,正要大叫应和,就被周母一个眼神压下了。
周母清晨的时候,已经从周无恙那里,大概了解了事情始末。
加上城门口突然出现的杀手,她知道周无恙是否能醒来,事关重大。
显然周母也与周诗诗通过气了。
虽然周诗诗不太明白,为什么不能让人知道三哥有救了,但还是听从母亲的交代,暗暗兴奋道:“太好了!我们快给三哥用药吧!”
二嫂也是个明白人,母亲的交代总没错,可她也很担心这个小叔子的情况,立马站起身:“我去找衙差,借一个瓦罐。”
谷寒酥柔声拦下:“二嫂,别急,一会就要上路了,等中途休息的时候,我们再行动。而且不需要去借瓦罐,少将军都给我们准备好了。”
其实没有,这只是谷寒酥想出的一个由头。
方便她以后拿出那些从周家带走的锅碗瓢盆而已,嘿嘿。
“少将军真是考虑周全啊,感谢!”周母感恩的心,溢于言表,双手合十,开始拜起天地来,“周家列祖列宗保佑,保佑无恙早日康复。”
袁不愁给周家人带来了不少希望。
虽然暂时没法给周无恙熬药,但是全叔腰上的伤,不能再拖了,必须处理一下。
谷寒酥从袁不愁给的大包袱里,掏出了舒筋活血的外用药膏,又悄悄从空间里拿出了云南百药,一起摆到全叔面前,讲解用法。
“全叔,这个是喷在腰上的,这个药膏呢,是贴的。”
全叔皱在一块的五官,终于松开了一些,笑着拒绝了谷寒酥的好意。
“谢少夫人!我一个大老粗,皮糙肉厚的,用不着这些,过几天就好了。西北路途遥远,药材金贵,咱们留着给少爷用吧。”
谷寒酥不依,把药膏直接塞到了全叔手里。
“全叔,这里没有少夫人,也没有少爷,更没有下人。夫君是您看着长大的,对我和夫君来说,您和母亲一样,都是长辈。药再金贵,也是治病救人用的!快!拿去用!”
周无恙有些意外,他心里确实是这样想的。
谷寒酥竟能替他说出来,好似她也能读懂他的心思一般。
想到这儿,周无恙心里说不出地舒坦。
周母赞同地点了点头,相劝道:“老全啊,你在我们周家也几十年了,早就是一家人了!还分什么主啊,仆啊的!快,听谷氏的,先把身体养好了!免得让孩子们担心!”
二嫂在东哥儿的耳边,小声说了几句,东哥儿就乖巧地来到了全叔跟前。
东哥儿夹着奶音:“全爷爷,让东哥儿帮您上药吧!”
全叔泪眼婆娑,感觉自己这些年的付出,都值当了:“好,好,东哥儿真乖。”
谷寒酥把药膏的用法,细心地给了东哥儿说了一遍。
东哥儿很聪明,虽然有些害怕这个三婶婶,但三婶婶这次跟他说话的声音很温柔,他慢慢就不再害怕了,很快就学会了药膏的用法。
于是,在东哥儿的帮助下,全叔的老腰喷上了云南百药,也贴好了药膏。
全叔刚刚把衣衫整理好,亭子里的衙差们就聚拢到流放队伍的正中央。
“时辰到了!快!起来!上路!”
年轻衙差又朝着地上甩起了鞭子,地上的扬尘四散,流放西北大荒的队伍,正式开始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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