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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兵们看到说话的是位圣僧,这下子就更不敢再上前了。李会名也收起了方才的怒意,冲玄清拱了拱手,客客气气的说:“这位圣僧,您实在有些言重,我也是为了她好。如若这摊子没有官府允许,摆在这里可是要被罚银子的,严重些还得被带去衙门。”“圣僧这是误会我了。”李会名低了低头,又冲玄清拜了一拜。玄清眼神冷冷,瞳孔中没有任何颜色,漠然道:“在贫僧眼中,你就是在欺负这位姑娘。说的这样冠冕堂皇,不过是想为自己开脱而已。”李会名细细的看了看玄清,这和尚怎么咬着自己不放?孟溪也看住玄清,她觉得今天的玄清太不对劲了。眼前这个人面相不大好,但有做官的相,可此人眉间汇聚了太多的戾气。即便是位官,也成不了一位“好官”。甚至比他们这些妖精都杀气满满。此人肯定以权谋私、滥杀无辜。“这、圣僧这样说可不太好,本官只不过是随口一问,时候不早了,本官就先回去了,还得回京交差呢。”李会名冲玄清又拱了拱手,随后就转身上了船。玄清只是冷冷的看着他。这个杀了他爹娘的刽子手!“和尚、和尚?高僧!”孟溪又是喊了玄清几声,玄清还是没听着。孟溪又唤:“玄清。”玄清这才听着,她转过身看向孟溪,那双眸子通红,看着叫人心疼极了。孟溪看到玄清的眼圈儿红透了,眉头皱的更紧,将人拉到了边上没人的地方去,低声问:“他与你有仇?”“血海深仇。”玄清咬着牙,咬破了嘴唇,血腥的味道蔓延开来。孟溪闻言,愣了下,可随之而来的便是愤怒,“他都做了什么?”玄清低下头去,苦笑了一声,无奈道:“当时的李会名只是一个小小县令,可在我们那个地方,他就是皇帝,想做什么做什么,敛财用私刑,强取豪夺,都是他这个畜生干出来的事情。我的爹娘只是普通的小摊贩,一年赚不了几个银钱,还要抚养我。”闭上眼睛,玄清浑身都在颤抖。他睁开眼睛时,眼眶中蓄满了泪水。回忆奔涌而来,玄清看着孟溪的眼睛,隐忍地说:“李会名起了色心,想要强占我母亲,我的父亲拼死抵抗,最后被李会名打的只剩下半条命。他没有得逞。我们本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可谁知,那天李会名又带着人找到我们家来,我母亲抵死不从,被李会名杀死,我的父亲为了保护我,死在了那个畜牲的手里!”“我是活了下来,可我的心,永远都着仇恨。”在这一刻,玄清就是一个普通人,不是什么出家之人。他是可怜的,更是悲惨的。还有他的家人。简直是无妄之灾。孟溪不敢想象玄清是怎么扛过来的,她越想越气愤,胸口的火焰烧了起来,差点就露了原形,“妈的!这个狗东西,我现在就去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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