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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氏斜靠在贵妃榻上,由着小丫头拿着小玉锤轻轻地锤打着小腿。
“呵呵,你说的是真的?”
“真真儿的,回去就被樊妈妈堵在院子里了,二奶奶一开始说累了,让她有什么事与孔妈妈说。但樊妈妈不依,坚持要与二奶奶说,二奶奶无法,只得把她迎进去,听说足足说了两柱香的功夫呢。”洪妈妈一脸幸灾乐祸。
胡氏微微一笑,“还真是高看她了,一个奶娘就能把她拿捏的死死的。”
“谁说不是呢,虽然那老婆子是二少爷的奶娘,但再怎么说也是下人,让一个下人足足训了那么长时间,也只有这位能做到了。”
“但咱们也不能掉以轻心,谁知道她是不是初来藏拙呢。按咱们的计划来吧,告诉老大媳妇一声,该如何还如何。”
洪妈妈低头应是,哈着腰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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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小姐,啊不,二奶奶,这位樊妈妈太过份了,她怎么能这样说您呢?有的没的一大堆,奴婢瞧着再让她说,怕是把周家和王家的祖上三代都能说一遍。”彩儿一边收拾着孟绾的箱笼一边忿忿地道。
孟绾闭着眼睛由着孔妈妈给她按着酸疼的后腰,这该死的王小二,可真能折腾,若不是自己提醒他今天的事太多,且不能让外人瞧出他太欢喜了,他都能折腾到天亮。
“她说她的就好,你还真听呀。”孟绾笑道。
“啊?敢情您没听呀?可奴婢瞧着您低着头可认真呢?”
“我那是要睡着了好不好,她那些话我全当讲睡前故事了。”
串儿把一摞衣服放好后走回来,一点彩儿的脑门,“你呀,咱们来之前二奶奶是怎么说的,忘了呀?”
“哪能呀,二奶奶说叫咱们什么都装作不明白,不会,不懂,让她们越觉得二奶奶没心眼越好。只是,奴婢气不过嘛,一个下人敢这样说主子,奴婢想着,明天全王府就都会知道。”
“还用明天,这会怕是早已传到王妃耳朵里了。”串儿笑道。
“啊?这么快?”
“你以为呢?”孟绾转过身来,示意孔妈妈帮自己捏捏小腿,在宫里站的时间太长了。
“所以,我告诉你们的那些记住,一切还没在咱们掌控之中时,千万要夹着尾巴。这清和园不说全部也有八成是王妃那边的人,说话办事一定要小心。”孟绾轻声道。
彩儿点点头,“所以,您让山灵守在外头?”
“是呀,你们记住,但凡说什么,做什么,一定要有一个守着的,事事小心一些准没错。这上房不允许任何人随便进出,尤其是二爷与我在屋中时,除了你们几个,谁都不可以。”
“一直这样?多久是个头呀,连大声说话都不敢。”彩儿把一个收拾完的箱笼关上。
“总会有出头的时候,只是不是现在。冬梅回来了吗?”
“奴婢去看看。”串儿应声走出门去。
孟绾瞧着收拾另一个箱笼的彩儿,心里暗想,也不知道今天自己的表现,胡氏会信几分。可看着周映容的态度和樊妈妈的表现,这两位应该是信了。
周映容那边,她相信周钰会去解释,只是樊妈妈这边,她不想解释,现在也只有让樊妈妈继续误会自己,才能让胡氏更加相信自己是个无能的,对她构不成任何威胁。
只是有一点不得不考虑,那就是樊妈妈在这院子里的权力很大,若是她一直这样对自己不满意,有想法,有些事情还真不好做。而且瞧着刚才这位的作派,怕不是个聪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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