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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声音在耳畔缓缓响起,喑哑惑人,裹挟着几分恶意与玩味。
像是玩弄人心的野狐,狭戏着猎物。
那双赤金色的眼眸,戏谑的看着她:“看看你狼狈的模样。”
楚裙羞怒,美目似含刀,锋芒尽出之际,又被她敛了下去,化为幽沉邪色。
“是我平时太宠着你了?倒叫你恃宠生娇了?”她挑起眉,无视背后暗影的躁动。
帝臣看着她冷笑强硬的模样,不免想起自已国师身份曝光那晚,她藏在黑暗中,从后锁住自已咽喉时的狠辣。
那时的她,美的惊心动魄,亦如现在。
要让这个石头脑袋开窍,实在太难,他一步步引钓,总是放开那条长线。
但线放久了,鱼儿容易脱钩。
有时候,还得收上一收。
“你狼狈的模样,倒是比平时好看。”狐媚子掩藏着内心算计,一点点放饵。
“是吗?”楚裙冷笑,“我也想看看你狼狈起来多好看呢!”
她作弄着狐尾。
冷香转浓。
暗影与狐尾交织,麻意如在跳舞。
摧毁着理智与清念。
没人肯屈服,强硬的双方,都想击碎对方的强大外壳,将隐藏着的狼狈剥离。
暗火激撞上燧石,迸射出火星,点燃野蛮生长的狂草。
楚裙感觉到脖子上又被人咬了一口。
她嘶了声,怒骂:“就你会咬人?”
她就要给帝臣咬过去,不料他忽然仰起头。
唇与唇撞在一起。
微微钝痛。
她立刻抬起头脱离,却撞见了他幽沉眸中的戏谑与玩味。
那张沽冷如雾里花,从不染欲色的脸有着惊心动魄的邪魅惑人之色,撕开了隐忍和禁欲的假面,带着捕猎者般的兴致盎然与压迫。
帝臣舌尖卷过唇畔的血珠,金眸微眯,睨着她,声音喑哑:“这就怕了?”
楚裙怔怔看着他。
她一贯只好毛绒好尾,不太看重皮囊模样。但此刻身下的男人,像是带着蛊的花。
禁欲外表被撕碎后,既邪又妖,发冠不知何时被她给碰掉了,墨发如丝绸,魅惑人心。
四目相对间,她听到自已狂跳的心脏声。
这不对劲。
她和归澜……
是销魂引蛊惑了他的心智。
还是暗影昏了她的头!
过线了!过线了!!
帝臣握住她的手腕,不给她抽身急退的机会,用力将她拽向自已。
“现在才怕,是不是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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